“对啊,妾室不过是个奴仆罢了,她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一个随意可以被打杀的妾室,也敢这么说话,看来阮大小姐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好好的婚事,就被他尚书府给搅了,我若是张小姐,必将她赶去柴房反思一下。”
“这尚书府真是不简单,一个坑杀亲弟弟,一个徇私舞弊,真真蛇鼠一窝。”
众人毫不掩饰的话,令阮心竹双目赤红。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分明前些日子她还是要风得风。
所有的转变,似乎都在阮澜回来之后。
阮心竹被拖着,她猛地看向半眯着眼,一副慵懒模样的阮澜。
她疯疯癫癫,口中喃喃道:“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害的!”
说着就了挣脱婆子,朝着阮澜扑了过来。
星儿动作灵活,直接抓住了阮心竹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地,没有给她接近阮澜的机会。
阮心竹摔在地上,她浑身脏乱,头发更是乱糟糟的,落魄的模样就如同京城乞丐。
阮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阮心竹身边站定。
她语气坚定,一字一顿道:“堂姐,尚书府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你且等着,后面的路还很长。”
阮澜的话砸进阮心竹心底,砸得她浑身发颤。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阮澜还想做什么?!
“还不将人压下去!”肃王眉头紧锁,低喝出声。
两个婆子七手八脚地将阮心竹拖了下去,如同拖畜生一般。
444的小奶音在阮澜脑海中响起:【澜姐,原身的怨气消散不少,离清零还有一半。】
阮澜懒懒应着:“知道了,让阮心竹做妾只是一个开始。”
她的目标是整个尚书府,不单单是阮心竹一人。
444:【冲冲冲!】
阮心竹被拖走后,阮澜也没了意思。
她声音有些哽咽,对众人道:“各位,恕我不能继续参加婚礼,我实在是……”
说道最后,阮澜落下泪来,她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模样楚楚可怜。
原本张扬的阮小姐,露出这般娇弱的神情,结合她的经历,令众人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诶,阮小姐也是可怜之人,遇上这般财狼亲人,啧,没死都算命大。”
“你这么一说,那阮心竹生日宴那天,可是疑点重重啊,会不会阮小姐被掳也是尚书府一手策划?”
“嘶~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真有这个可能,亲人失踪他尚书府还大张旗鼓办宴会,而且那刘氏还想压着阮小姐验身,怎么看怎么都向早有准备!”
“这阮氏一家,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肃王却不这么想,只觉得尚书府一家扰乱了世子的婚事,他语气生硬:“那阮小姐便离去罢。”
阮澜点点头,朝着林震递了个眼色,便被星儿扶着走了出去。
出了肃王府,阮澜便急急上了马车。
她朝着星儿吩咐道:“叫人快点回尚书府。”
星儿点点头:“小姐,您是想快些回去,好搬离尚书府吗?”
小姐定是伤心极了。
阮澜挑挑眉:“那倒没有,我是赶着回去找季白,叫他抱我去肃王府,看阮心竹是如何被羞辱的。”
还好有祁珩这个飞行器,不然她要错过好多精彩瞬间。
星儿脸部抽了抽,默默叫车夫加快了速度。
小姐的心思,她猜不透。
果然,阮澜赶回尚书府时,便看到祁珩已经换回了女装,站在门口。
阮澜没等马车停好,就钻了出去,她扑到男人怀中。
兴奋道:“带我去肃王府!”
祁珩搂住怀中的小姑娘,他眸底漫出柔情,带着小姑娘飞上屋顶,朝着肃王府飞去。
——
肃王府内的一处偏僻小院,阮心竹被丢了进来。
这小院十分荒凉,院子内杂草丛生,一看就是许久没人住过,院内的房屋也是破破烂烂,甚至比原身最开始住的地方还破旧。
阮心竹是被强行拖到了这里,她的身上满是擦伤,衣服也都是泥土,脸上红红肿肿,有清晰的指痕,看得出来是刚被人教训过,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坐在地上,呆呆傻傻,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阮澜窝在祁珩的怀里,看着阮心竹这副模样,她摇了摇头。
祁珩注意到小姑娘的动作。
他神色一顿,看向阮心竹,眸底阴寒:“怎么?不忍心?”
小姑娘心肠软,他可不心软,在他看来阮心竹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