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空灵带着怜悯的声音传来:“那便让刘夫人说罢。”
只见张钰儿一身大红喜服,她妆容精致喜气,与平时想比多了一分烟火气。
同样穿着喜服的祁天逸也道:“父亲,就让刘夫人说吧,想来定是有什么冤屈。”
两人一副琴瑟和鸣,相亲相爱的模样。
阮心竹跪在地上,只觉两人无比扎眼,她心底更是绞痛无比。
这位置,明明是她的!
这时,气喘吁吁的阮自明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厮。
他怒气冲冲走了进来,直接把跪在地上的刘氏一脚踹倒,又狠狠给了阮心竹一巴掌!
阮自明语气阴狠:“请肃王莫怪罪,我没能看好贱内,是我的失职。”
说完,便冲着跟在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阮自明身后的小厮上前来,直接压住了刘氏与阮心竹,准备把两人拖走。
事态的发展令众人触不及防,眼见刘氏与阮心竹二人就要被拖走。
阮澜褐眸微眯,她在人群中突然出声:“且慢!”
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京兆尹行了个礼。
语气恳切:“大人,我方才听大伯娘说与我有关,我想听一听是何事?”
刘氏被小厮按倒在地,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澜儿!是有关你父亲阮自清之死!”
此时的刘氏,就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狗,她龇牙咧嘴,丝毫没有贵夫人的形象。
林震一听与阮自清有关,他心中猛地一跳,大步上前,直接将压着刘氏的小厮提了起来丢到一旁。
他盯着刘氏道,眼神中带着杀伐果决的气势:“刘夫人!你这话是何意?”
刘氏身上没了束缚,她直接扑倒在林震脚下,死死拽住对方的衣角。
头发凌乱地大叫道:“林将军!阮自清夫妇是被阮自明坑害!”
刘氏此话一处,全场哗然。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阮自明,带着惊讶与错愕。
京兆尹的表情则是立马严肃了起来。
“大伯娘,话可不能乱说,你说大伯坑害了我爹娘、可有证据?”阮澜颤颤巍巍的开口。
她面色苍白,身子也是摇摇欲坠,要倚着一旁的星儿才能站稳,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
“你这贱妇!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只因我想休掉你,你便跑来污蔑我!”阮自明怒气冲冲。
他直接上前给了刘氏一巴掌,然后扯住她的头发,就想把她往外拖。
刘氏被打得脑袋嗡嗡直响,嘴角流出鲜血。
阮自明的力气很大,她根本不能反抗。
阮心竹见状,赶紧扑过来阻拦。
她眼含泪水,死死抱住刘氏,语气凄厉又带着质问:“爹爹!你为何要休了娘亲!”
她不敢相信,阮自明不光要把她送去做小妾,还真的要把她娘亲休弃,原来她娘亲说的都是真的!
一夕之间,她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变成狼狈不堪的小妾。
阮自明被阮心竹的质问气得满脸通红,心脏也刺刺的痛。
他咬牙切齿,说出了心底的想法:“为何?你问我为何?你身为尚书府的嫡女,与人私通被人捉个现行,你这荡f拉着整个尚书府下水!
刘氏管不好你,我没打杀了她已是开恩!”
他连兄弟都能坑杀,妻女于他,也只是工具而已。
阮自明的话狠戾非常,众人都忍不住心底一寒,尚书大人在外一直以宅心仁厚著称,今日一见并非如此。
阮心竹面色苍白如纸,一副惊惧的模样,一时间她不知做何反应,只是心脏突突地疼,像是患了心疾。
她没想到父亲竟会如此说她!
倚在星儿身上的阮澜挑了挑眉尾,这阮自明真是气昏了头,居然用荡f来形容自己的女儿。
444在阮澜脑海里感叹:【杀疯了!杀疯了!】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阮自清!你怎么能这样说心竹!大人!臣妇以性命担保,阮自清确实坑杀了阮自明夫妇,证据就在他书房暗格里!”
刘氏看着京兆尹,她的话斩钉截铁,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众人也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看这刘氏如此肯定的模样,啧啧,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热闹了,坑害弟弟、弟媳……”
“听说杀害阮自清夫妇的贼人,到现在还没下落,如果是出自尚书府之手,那便正常了,谁不知尚书府在这京城是一人之下呢。”
“可尚书大人为何要坑害自己的亲弟弟呢?这、这说不通啊?”
“说不准刘氏就是不想被休弃,所以才诬陷阮大人呢?不过这阮大人也不是一般的狠,为了尚书府不惜抛弃妻女。”
“女人如衣服嘛,这一个夫人没了,还可以有另一个夫人,孩子也可在生。”
“啧啧,就是不知生不生得出了,这么多年尚书府只有阮心竹这一女,连个庶子都无,怕是香火都成问题。”
眼看众人的议论越来越离谱,就在快要控制不住时。
肃王府中,突然涌进一群穿着黑衣的侍卫。
这群侍卫身带煞气,动作轻巧又肃穆,他们进来后便站在墙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