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大叫,就感觉自己稳稳坐在了软垫上,睁眼是一片被红色覆盖的屋内景象。
轻盈的红丝绸盖在头上,自己端庄地坐在床榻之上。
说实话,他有点懵,不知道这闹得是哪一出。
屋外是欢天喜地的鞭炮和唢呐,屋内只有自己和一个丫鬟。
“小姐,看样子姑爷快进来了,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外头客人多免不了多喝几杯,小姐你可别太心急了。”
小小姐!我?
听丫鬟的意思该不会是我要嫁人了吧!
吓得白晓舟赶忙察觉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异样,提着心还是死了。
自己居然是一具女儿身!
“湘儿,没事儿的,我再等上半刻便是了,只是我稍稍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帮我去外头拿些吃的?”
“好的小姐。”
叫湘儿的丫鬟推门出去。
白晓舟意识到自己没有说话呀,见视线当中的红盖头上下浮动,女人缓缓起身,白晓舟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自己只是这婚房中的一角,看得见这一切,不是这场婚典中的任何一人。
那就好,最重要的东西保住了。
见新娘子起身,透过窗纸向外探了探,回身揭掉红盖头,露出喜人的面容,精致俏丽,算得上是位美人。
“怎么自己把盖头接了?”白晓舟不太明白,自己也动不了,就宛如一台监控看着这一切发生。
新娘子见屋外没人,都跑去和新郎官敬酒去了。
跑到铜色的木柜子边用力抬开,白晓舟的视线跟着新娘子流转猛然意识到手里的画不见了。
“糟了,这画花了我足足一百呢!赶紧找找。”
绕了一圈都没有找见那幅画,但房间布置却不知不觉间觉得格外眼熟。
“这房间怎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每一个角落都这么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住过一样。”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猛然醒悟过来。
“不对,这房间的布置怎么和《红丝戏》里婚房的布置一模一样啊?
难不成我这是进了画?”
白晓舟细思极恐,不记得自己手里的画是什么时候没的,只是好像踏进那扇门后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仿佛跌入了另一个世界。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掉进这画里的?所以我现在这是在《红丝戏》当中!”
“可我记得画中木柜后面好像有个狗洞才对啊!”
此时的新娘子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搬开那个半人高的木柜,果不其然,柜子后面真的藏着一个狗洞,正正好好能够爬出屋外。
白晓舟凑近,身体忽然前倾,体内的戏鬼开始骚动,隐隐似乎有一股力在强制控制着身体尽快靠近。
此刻的白晓舟还有片刻意识,联想到每每戏鬼出现就红丝缠绕,宛若婚典,恍然间,产生了一个念头。
“这婚典的新郎官会就是戏鬼吧!?
新娘子要跑,戏鬼丢了媳妇儿,思念成疾,故而死后成了恶鬼不会吧?”
可若是新娘子本就不愿意嫁给戏鬼该如何是好?
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倘若只是媒妁之言,没有真情实感,那即便是撮合在一起也是强扭的瓜。
思虑过后,白晓舟毅然决然上前看一看,到底是哪家不良少年居然敢给戏鬼戴绿帽子,而且看这节奏,是想在婚典当日带着新娘子私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