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君后起身梳洗打扮,可还没等着打扮好自己,便有侍卫冲了进来。
冉季见状,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活腻歪了嘛!竟然敢闯君后的寝殿?”
“奉君上旨意,将毒害仲壬公与国公夫人的罪魁祸首拿下。”侍卫说完便一挥手,紧接着便有几个侍卫冲上前,二话不说便将君后与冉季拿下了。
主仆二人整个都傻眼了,任由她们怎么呵斥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压根没人理会她们。
而另一边,有孂的寝殿内,坐在那轻声哭泣着,一旁坐着商君,在不时的安慰着。
“好了,有孂,不要再哭了,本君已经下旨将那毒妇关起来了。”
有孂满脸的委屈与忧伤,微微摇头,抽泣着,“君上是在不必为妾身做到这份上,庸儿的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商君紧促双眉,微微别过脸,想发火还不好意思发货。
“咳咳咳!”子胜轻咳了几声,微微掩嘴,“父王虽是将那君后押入大牢了,可毕竟她还有有莘氏一族撑腰,怕是没几日,父王便得便得要放了君后,届时,怕是连儿臣本身身子骨就不好的也活不了几日了。”
“子胜,父王已经将她押入大牢了,你还想怎样,怎么就不知帮着劝劝你母妃呢?”
子胜是商君的次子,有孂的长子,亦是子庸的同胞哥哥,自幼身体孱弱,才没有被君后暗地里怎么加害,若是他身子骨同子庸幼时一样健康,怕是当年有孂也得想法子把他也送出商国。
“好了,子胜,别再说了,别再为难你父王了,咱们娘仨啊,就这命了。”有孂说完,彻底扭过身子背着商君,那嘤嘤的哭泣声很微弱,可越是这样的哭泣声,越是容易让人心碎。
这边磨着,牢里严刑逼供着,没事也都给打出事来了。
再加上,其实这些年来,商后究竟都做过些什么,商君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暂时睁一只眼闭一眼罢了。
毕竟,他的野心是吃掉整个夏朝,可若是要灭了夏朝,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周遭的诸侯小国,全都是要在这个时候利用起来的。
包括君后的娘家,莘国。
可如今,杖打完了,事又闹出来了,那就得严查了。
结果,君后的命运可想而知,在喜宴上加害新兰与子庸,再加上她从前的那些恶事,全都被扒拉了出来。
这个后位,她是没机会再做下去了。
商君想来宠爱有孂,再加上一直器重的伊挚是有孂的媵臣,接下来悬空的后位,那必然是归有孂的了。
商后被商君幽禁冷宫之中,褫夺其君后之位,并册封子庸生母有妊氏之女有孂为新君后。
子庸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号一般,前脚那旨意刚颁布半日的功夫,后脚子庸便醒了。
他们夫妻二人当时是被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可这一昏迷便是十天半个月的,子庸自幼习武强身,身子骨好,这毒散的也快,自然醒的早。
可是,子庸看着榻上一直未醒的新兰,却缓缓落泪了。
他心疼,为什么?在徐国时,未曾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机会,去了夏朝落了难又将他们二人分开了。
如今,好不容易一切回归太平,却又被人暗害。
“新兰,你醒醒啊!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现下你当真是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了,我们该洞房了。”
子庸终日都在榻上抱着不省人事的晏新兰,不停地和她说话,那些甜言蜜语好听的话,旁人在那听着都为之触动,可晏新兰却始终不肯醒来。
朝前的事,子庸也不管了,商君本是要斥责他的,可是却又当真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真的命苦,那斥责的话跑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一日,两日,三日,又是三五七日过去了,晏新兰仍旧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