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俊达缓缓走进内殿,上前禀报着,“仲壬公,朝前这几日发生了大事。”
“嗯。”
“您就不想问问吗?”
子庸微微叹了口气,将怀里的新兰轻轻放置榻上,走下榻坐在桌边,斟了一杯差,淡淡的笑着。
“朝前的大事,无非就是那些事了,在徐国,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燕俊达低眉,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说了,“君上已经下旨册封以跌公为太子。”
子庸抬眸撇向燕俊达,不由得觉得好笑,“他的母亲不是已经被废了吗?虽说没有牵连到他什么事,可是,这太子之位,照理也该是二哥的啊!”
“话虽如此,可公子胜身子孱弱,不宜册封为太子,朝前那些大臣一个个的还都挺有主见。”
“对事不对人,好,这些人都是栋梁之才,我同大哥虽未曾多相处几年,可他若是论起治理江山来说,的确是比二哥胜任。”
“公子,公子就没有想过自己……”
有些话点到为止,尤其是有默契的好兄弟,那样的话,更不必多说什么。
子庸心下一笑,站起身,再次走回榻边,又稳稳地坐了回去,将新兰轻轻托起搂入怀里。
“这江山太重,我臂弯无力,只能托起新兰,担不得旁的了。”
日子过得很快,上个月才刚下旨要册封以跌公子丁为太子,后脚他便被毒死了。
而且,中的还是同晏新兰与子庸一样的毒,不过这回中毒,是他咎由自取。
更让所有人都彻底的明白了,喜宴当日,到底是对晏新兰与子庸下毒。
子丁即便被册封为太子,可还是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落入他人,毕竟自己的母亲已经不是君后,而剩下的两个弟弟变成了现任君后的儿子,
那么他的太子之位极有可能只是为了稳住朝中大臣而临时册封,于是不得已暗中加害子胜,却反而毒死了自己。
子丁一死,这君位就彻底跟他们娘俩没什么事了,不出三日而已,商君便下旨立子胜为太子。
这次,朝中大臣也无人反对了。
终于有一天,新兰醒了,可她似乎又失去了记忆,或许说,她回来了,而她离开了。
“燕南侯!”新兰惊慌的从子庸的怀里蹿了出来,脸颊微红,羞涩不已。
“燕南侯!你唤我什么?新兰,你可别吓唬我,你这好不容易醒了。”子庸茫然的想上前搂着她,可又担心的很,脑袋来回晃着,冲商陆喊道,“快传太医!”
经过太医一番诊治,说国公夫人是受惊过度,余毒未清,所以导致失去了部分记忆。
“你记得我是燕南侯?”
二人坐在榻边上,像是两小无猜的少男少女,男的问,女的答。
“嗯,记得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
“燕南侯好好想想,当年,你落水,我还救过你的,我是有莘氏之女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