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婚的日子,不紧不慢的就这么来了。
同上一次不一样,那回不过是随意摆了摆象征喜庆的红色东西,所谓装饰不过都是在敷衍人,可这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大到花轿,小到宴席上的酒杯筷子,子庸都要亲自过一遍。
可见他这一次对这婚事的尊重。
这婚礼的一切耗费堪比太子大婚的规格,且还普天同庆,施药、施粮三天,当真是前所未有过。
然而,做足了一切准备,终究还是躲不过恶人的加害。
拜堂之始,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
“敬酒!”宫人高声唱喏。
晏新兰楞了一下,本能的站在那原地不动了,一旁抚着搀扶的喜婆子赶忙凑上亲,小声说道,“这是咱们大商贵族的习俗,拜完堂后,新娘子随新郎官一起向吃喜宴的宾客先敬一杯酒,然后再送入洞房。”
“唔唔唔,原来如是。”
晏新兰摸索着,接过递上前的酒杯,在喜婆的搀扶下慢慢转身,跟随着一旁的子庸一起敬酒。
“送入洞房!”
浩浩荡荡的一堆宫人护着,将晏新兰送入洞房,前脚这队伍刚出了大殿,后脚便听着方才走出去的那群人里有人大喊‘不好啦!出事啦!’
大殿之内的人听着那些人喊叫都傻了眼,子庸闻言激动的蹭的一席子扭过脸,担心的赶紧疾步上前,却没等跑几步,就见着他血溅当场。
子庸口吐鲜血,嘴唇发黑,眼圈发乌,一头栽倒在地。
这整个殿内的人都乱了手脚,商君那眼珠子瞪得贼大,一个快步上前,就冲着自己的儿子过来了。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快宣太医,快啊!”
都不等商君缓过来劲,外面的人便进来喊着,“君上,不好了,国公夫人吐血了!”
众人皆惊慌不已看向那宫人,那宫人吓得低头看着眼前,不由得摇晃着脑袋,指着地上的子庸喊着,“一样,一样的。”
大殿里来和喜宴的大臣与家眷全都被关了起来,负责今日喜宴的所有宫人也都被抓了起来,一一拷问。
这一夜,是天牢里传出惨叫声最可怕的一次。
商超王宫,君后寝殿内。
梳妆台前,侍女冉季为君后卸妆,拆卸头上的冠饰。
“娘娘这回的差事不知是找谁办的?还真是把好手,想来这几日那仲壬公事事都要监督考察,奴婢还在想呢!怕是这回做不了什么文章了,没想到,娘娘身边还是有能人。”
君后闻言,心下诧异扭过脸看向冉季,“你说什么?”
冉季收回手,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也似乎很诧异,“难道,仲壬公与夫人的事,不是娘娘所为?”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们夫妻二人今个出了事,跟本君后有何关系?”
冉季懵了,本以为是君后嫌弃她前几日推脱此事,所以才又唤了旁人去办这差事,却没想到,竟然这事不是君后去唤人做的。
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