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完人扭头就走,头也没回:“谁跟你和以前一样,盛放,今天这话我记你一辈子,我这人心眼小,你知道的。”
盛放站在原地,没什么动作。
好半晌,盛放才想起来用舌尖抵了抵自己被打的这边脸,“嘶”了一声,心想:手长的小小的一只,打人还怪痛的。
盛放连生气都忘了。
这么多年谁敢打他,也就魏思初,一天之内竟然扇了他两回,他这辈子就挨这两次,还都是她。
盛放冷静了一会儿,转身后,又加快了脚步匆匆追着魏思初的脚步过去,几次拽住她的胳膊,都被魏思初甩开了。
盛放力气强势,见她不配合,直接不由分说给人打横抱起来放进了车子里,魏思初还要挣扎,他低声恐吓:“再动?”
魏思初不再动了,但也懒得搭理他,一张脸偏过去,看风景,看大街,就是不看他。
一个正眼都不想给。
盛放说:“去医院?”
魏思初终于出声:“回家!”
盛放没说不好,反正家里也有很多医生,都一样,他开车,把人一路送回了小阁楼,魏思初下车后自己跑上了楼,紧接着把门狠狠关上。
“这怎么了又是?”王妈匆匆忙忙赶来,担心极了。
她可看见了,魏思初满手都是血。
盛放站在玄关口,吩咐了句:“让医生上去给她处理伤口。”
王妈心底里是有些不满的,毕竟这些年她们都把魏思初当自己亲生的来看待,给魏思初养的好好的,就这几次,和盛放每出去一次,就伤一次。
不是脸上带伤,就是满手鲜血淋漓。
王妈头一次对盛放也没个好脸:“知道了盛先生。”
盛放坐在客厅里,没上去,但也没说话,就静静的坐着,王妈给他上了一杯黑咖啡,盛放也没喝,就这么坐着等了十几分钟,医生从楼上下来。
“怎么样?”盛放开口。
医生毕恭毕敬:“都处理好了,就手上一道口子,像是被碎片划的,已经消炎包扎了,就是这段时间怕是不太好弹钢琴了,也不要沾水。”
提到钢琴,盛放忽然想到魏思初在路上提到的钢琴比赛。
当时魏思初提的时候脸上表情是期待的,虽然她淡淡的,但他就是看出来她眼底里的那点兴趣,她这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这是她鲜少的感兴趣的事情。
盛放微微蹙眉,道:“先好生照顾着,有什么事儿告诉我。”
说完,盛放就朝着外边走。
王妈见状,不由得朝着盛放背后出声开口:“盛先生不再多留一会儿了?”
“还有事儿,”盛放头也不回,“让她这些天别出门。”
王妈只能忍着不满:“哦。”
晚上魏思初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手上痛的她反反复复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加上又是姨妈期,真是浑身都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姨妈痛,太痛了。
让魏思初颤抖着身体,抱着白色的丝绒被子,她这人性格淡,其实泪点很高,别人欺负她她不会哭,受伤流血了也不会哭,但她今天格外想哭。
大概是姨妈太痛了。
魏思初心想,一定是这样,生理性的痛让她抱着被子哭的浑身发抖,明明是姨妈痛,怎么满脑子都是盛放竟然订婚了,他竟然背着她订婚。
她哭的时候把屋子里的新盆栽砸了,好一会儿,哭声才如小猫似的,一声一声的,透着无助和可怜,是想忍住但又没忍住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