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楼里全是紧张魏思初的人。
王妈都是守在外边没去睡,医生们都在楼下生怕魏思初晚上痛经到时候又出事儿,佣人们也都不敢去睡觉。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听到了二楼卧室里女孩儿的哭声。
哭的音色没了平时的清冷,倒是多了几分弱势。
莫名的可怜。
王妈当晚就给盛放打了电话:“小姐哭了一晚上。”
盛放蹙眉,脑子里忽然想到魏思初在他怀里的时候也掉小珍珠,悄无声息的,哭了跟没哭一个样,要不是盯着她看,都不知道她在哭。
“哭就哭,别管。”盛放说。
王妈录了一小段发过去:“受欺负了吧,哭成这样真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哭过。”
盛放看见音频的时候是真的惊讶了下。
她哭又没声儿,还用费什么功夫录音。
结果一点开,这哭声娇娇弱弱的,小奶猫似的,透着音色都仿佛能够看见魏思初就蜷缩在那儿,一个人抱着膝盖在哭,哭的可怜巴巴,好像个没人要的。
关键是她哭就哭吧,偏偏还要装作坚强的忍着,强忍着让自己不出声。
结果又没忍住,声音断断续续的。
盛放一时间躁的他开始坐着又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停了会儿又回去坐着,反反复复,躁动不安,总觉得心底里有股子压抑不住的冲动。
不是?她哭什么呢?
他一天被她打了两巴掌,她怎么反倒还哭上了,还哭的这么惨,他怎么她了。
盛放思来想去,一整晚就被这个音频弄的失眠了,根本睡不着,没心情睡,反反复复的点开又听一遍,仿佛魏思初就在他跟前哭似的,他都想穿过这个音频摸摸她的脑袋叫她别哭了,谁家女孩儿哭的这么难听。
妈的。
最后盛放意识到了一件事——
魏思初对他有非分之想,她异想天开,痴人做梦,竟然肖想他,哭这么惨都是她该的,谁叫她脑子里生出这种不该有的念头。
盛放又想:是不是他的魅力太大了,那么多女人喜欢他,魏思初也看上他了。
盛放心里不舒爽,自己不好过,就想着别人也别好过。
天还没亮,盛放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苏家,阴冷的语调透露着威胁:“你们苏家的女儿是个厉害的,直接堵在我大门口欺负我的人,这样的女人我盛放要不起,改明儿是不是得踩我脑袋上指着我骂,家教是个好东西,她要是没有就别带到我跟前来。”
苏筵西是个官儿,有官衔在身,一直以来在外边应酬都是别人哄着他捧着他,第一次被人这么埋汰,偏偏对方是盛放,苏筵西压根儿不敢反驳,非但不能甩脸色,还得小心翼翼的哄着:“阿放怎么这么生气,是不是眉眉做什么了?”
盛放冷着话:“她做什么你不清楚?”
苏筵西陪着笑脸:“我这些天都在外地,没回来,眉眉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我给你道歉,这订婚宴在即,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别跟我打官腔,我不吃这一套,”盛放冷笑,就一句话,“我记得你们苏家找上门的时候是仗着跟老头的那点情份,你们跟他感情好,我可对你们没感情,你搞清楚,是你们苏家上赶着把女儿倒贴给我,可不是我盛放低声下气求着你们苏家这门婚事。”
一句话,说的苏筵西一张老脸是没地儿放,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关键盛放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