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小老太太的处置。
但是逃跑是人类的本能!
他跑着跑着就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他爸老钟出现了!
“爸——”
温如玉的声音也紧跟其后。
“老钟,你儿子要把我的嫁妆和文君家的老祖业给拆了!”
钟士申寄托最大希望的他爸,大学教授钟书瞬间变了脸。
“什么?狗崽子!”
钟士申许久没见过他爸了。
没想到两人好不容易见面,竟然是这样的狭路相逢——
钟书:“你翅膀硬了!”
他见温如玉手里的武器,于是眼睛也四下寻找起来,起码得找个跟她那根一样粗的。
“要不是当年你文君阿姨打掩护,你爸我都不一定能追上你妈呢!”
钟士申:“……”
这都什么事儿啊!
钟士申没想到自己都快三十了,还要迎来父母的混合双打。
其实温如玉一向和蔼温柔的,看她能够把儿子放手给他爷爷就能看出。
只是钟士申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周文君英年早逝,是温如玉一辈子的伤疤。
钟爸是大学教授,出了名的风度翩翩,只要从他身边走过,就如沐春风。
但他这次回国是负荆请罪来的,温如玉本就是负气回国,他早就该追回来的,却因为工作延缓了许久。
儿子,对不住了。
可这送上门来表现的机会。
你爸我这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两位年过半百的夫妻对着快要而立的儿子拳打脚踢。
南昭她现在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甚至可以说超乎了她的想象——
但是现在这里只有她敢上前。
通过秘书们的清场后,现在周围只是远远地站了些农场的工作人员。
几位秘书去而复返,美其名曰回来护驾。
但是再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上前劝架。
害怕引火烧身。
南昭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做做样子。
“干妈,你们消消气。”
“叔叔您也别动怒。”
谁知这时,已经被蹂躏成乱糟糟一团的钟士申却突然为自己申诉。
“我不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不是为了钱!”
“我只是为了合理利用每一份资源!”
南昭听完,本只是虚虚拉扯的手一顿。
她顿时恶向胆边生,趁着灯下黑,浑水摸鱼给了他两脚!
钟温夫妻俩没有下狠手,就是温如玉刚刚做的美甲断了。
钟士申好不容易把自己打理整齐,才在众人吃完午餐后,灰溜溜地找了个空地解决了午饭。
好歹他还是个董事长!
温如玉打着麻将,叫钟士申去把南昭叫来。
她今天手气不错,得叫南昭也来过过瘾。
钟士申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始终没发现南昭的身影。
他从观景台上眺望,葡萄酒厂的厂房落入眼里。
南昭吃完饭,想着酒厂不远,就来酒窖对一下橡木桶的数据。
马上快要年底了,木桶工厂也在加紧赶工。
她的手指从台账上翻过,身影在木桶间穿梭。
钟士申刚下到酒窖里,就见到南昭正拿着个本子在核对着什么数据。
“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