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你妈妈在那里长大。”
南昭从水果盘里挑出个桂圆。
“知道的,灶台上还有她的脚印子。”
温如玉听完就笑,“你去过了?”
南昭将剥好的桂圆果肉递给温如玉。
“去过几次。”
她语气低缓。
“说来干妈可能会笑我。”
“我已经在着手把外公的厂子接了过来。”
温如玉手上动作一顿,忽然就来了兴趣,“你可决定好了?”
南昭点头。
温如玉喃喃道。
“好孩子,好孩子。”
南昭又跟她聊起最近的趣事。
“谢叔那只大黄最近跟我也熟悉了,见到我就就要我呼噜呼噜呼噜下巴。”
温如玉:“谢川?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啊。”
她跟南昭说谢川值得信任,就是为人不懂得转弯是根犟骨头。
南昭:“谢叔还说要去找钟哥呢,但是被我劝下来了 。”
“什么?”
温如玉抓住了关键词。
南昭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悠悠道:“钟哥说看上我这块地皮了,想说等着我们倒闭了,就可以和这个农场一起的地一起建新的项目呢。”
她又给温如玉倒了杯茶,抬头一看,就见温如玉的脸上已经是风云变幻。
温如玉咬着牙道。
“这个兔崽子。”
“这些年没有我的教养。”
“都快要忘记他的来路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到钟士申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观景台下的木梯上。
南昭其实也没什么坏想法,就是想给钟士申上上眼药。
如果温如玉能帮她骂一骂,她也是解气的。
她眼见着温如玉站起来,然后进到屋内的壁炉里取了根木棒,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毫不知情的钟士申——
等,等会儿。
事情好像不是这么发展的。
南昭的计划是,温如玉当着她的面把钟士申痛骂一番,然后她在一旁无辜得看看他的笑话,然后意思意思劝说鸭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就好了。
皆大欢喜。
但是绝不现在这样。
温如玉举着棒子,在钟士申逐渐放大的瞳孔里。
“臭小子,今天我就给你看看家法!”
“那可是你文君阿姨的祖业,你竟然动歪心思动到那上面来了——”
于是钟士申后面跟着的那个集团中老年骨干,还有这次一起跟着来的集团先进工作者们,就看见他们平时位高权重、不苟言笑的董事长,被一位看起来就气质高贵的太太拿着棒子追得满场跑。
“妈,妈你别这样。”
“你先把棒子放下。”
“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
“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得力骨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干站着傻眼,不知道怎么办了。
后面的众多小年轻们,虽然都是各个部门抽出来的代表,但是也都眼睁睁看着这百年一遇的奇观,甚至还有年轻人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其中一位年轻人是钟士申的材料秘书,因为材料写的好刚刚从子公司被抽调到总部锻炼,他也兴致勃勃看得正起劲呢,被旁边的生活秘书碰了碰手肘,才如梦初醒过来。
“各位各位,董事长正在处理个人私事。”
“那边的棋牌室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
“都跟我来吧。”
正在奔跑中的钟士申已经意识到集团马上就要面临自从成立以来最大的形象舆论危机。
而且只关乎他个人的形象!
小老太太别看年龄不小,但是常年练功房待着从未松懈,声音也中气十足,棒子落在他身上也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