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捞尸人!”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叫出了声。
“怎么,小子?
你听说过我?”
我摇了摇头,讪笑着又给老大爷蓄上一根烟,给点上火。
“嘿嘿没有,不过大爷您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故事,根本不用去听,看就可以了。”
大爷冷哼了一声。
受用地摆了摆手。
“哎。
你们几个小子别整那个玄玄乎乎的,钱给到位,别说是个破麻袋和几个烂铜盆。
就算是这江里的千年老王八,大爷我也能给你们从水里扣上来。”
老刘适时地竖起大拇指,并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塞给老头。
“好!要得就是大爷您这句话!
我们出门没带多少现金,这张卡里有三万,还请大爷笑纳。”
大爷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不自觉嘴角上扬。
“走,上船!”
紧接着,老大爷开着鱼船载着我们三人来到了大桥下丢东西的位置。
此时江面上的风依然很大,老大爷动作麻利,转眼间就脱得只剩下个红裤头。
站在船头的大风里,点燃三根香烟虔诚地向江里祭拜着什么。
“大爷,您这是?”
“拜河神老爷,这是下河前的规矩,这江里头他最大。
我第二,嘿嘿嘿。
一会儿等我下水以后,你们几个小子就在船上等着我,别乱动。
遇到江警巡逻盘查就说我老吴在这儿干活呢,给塞两盒烟就行了。”
简单交待完毕后,大爷两条胳膊往上一举腰板挺得笔直。
一个猛子扎进了滔滔江水之中
那条扎眼的红裤头几秒钟后便消失在我们三人的视野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江面上的大风越吹越大,汹涌的浪把船推得是东摇西晃。
四元看了看手表。
“蒋哥,刘哥。
这大爷啥设备也没有,赤条条一个人入水到现在已经将近十五分钟了。
真没啥事儿吗?
不会已经憋死在水底下了吧”
老刘盯着江水沉思着,说了句。
“这世上的奇人很多,我看这老大爷也算得上是一号,不像是吹得。
咱们听他的话,再等等吧。”
我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刘。
“我曾经听我师父林瞎子讲过大江大河上有一种古时候传下来的捞尸人职业。
一般都是南方的长江流域上有一些自古就吃这一碗饭谋生的人。
今天想不到在咱们家门口的松花江上竟然也有手艺正宗的捞尸人。
这些民间奇人水性一般都是极好,一次性憋气个半个小时也是家常便饭,远超咱们常人的身体极限。
今儿,江上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浪,估计也不会有啥其他船或人打扰咱们啦,这是好事儿。
我觉得咱们还是听大爷的话,先继续安心等着吧。
眼前这情况估计是那三件青铜器已经不在桥底下那一小块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