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焦虑的等待过后,周县长亲自给我们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他告诉我,上次我交给申半仙的那枚印章是真品,正是文物局那帮领导们心心念念的那枚诸侯印信。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够。
上面的意思是铁了心要把全部文物追回,和张美丽前夫的口供里的文物清单必须全部对上,差一件都不行。
如今那家古玩店已经被控制住了,那一批字画被政府全部找回。
现在就还剩下我们扔江里的三件青铜器物没有归案。
周县长明确表示。
这次事情闹得很大,甚至惊动了省里。
他也保不住我们。
这件事儿政府方面真要是较起真儿来的话,我们几个参与国宝级文物倒卖,最轻的也得进去踩个五年以上的缝纫机。
尤其是老刘,踩个二三十年甚至都有可能。
所以这次我们几人要想平安上岸,就必须还得把剩下那三件青铜器给找回来上交。
这已经是周县长如今能给我们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了。
当然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很有限,上面那些人的意思是最多给我们三天。
周县长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替我们把时间争取到了最多十天的期限。
另外在电话的最后,周县长略带夸赞的提了一句。
说我们很聪明,选择当初把大部分赃款都给了那个叫张美丽的女人。
如今这个女人前两天也在临省的一家宾馆被抓获,落网归案了。
周县长说我们这招替罪羊使得很巧妙,要不是这样,如今我们也不可能还有去找东西的机会了。
估计我们三个这会儿已经带着银手镯啃了好几天的窝窝头了。
我挂断电话后,一旁老刘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只是一根接一根地不停抽着烟。
我和四元一左一右走上前一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兄弟之间。
有时候无声的陪伴,便是一种最大的支持,最大的理解和宽慰。
次日,围在店门前盯梢的便衣警察少了许多。
他们似乎已经收到了上面的通知,知道我们这两天要出门去给政府找东西。
因此我们三人一路出门开车也没见有人上前阻拦询问。
而后我们三人一路把车开到松花江大桥上,那天晚上趁黑往桥下丢麻袋的地方。
扒着护栏往下望,看着距离桥下数十米高的水面。
今天的风很大,水面的浪也很大。
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一瞬间我感到头有些晕。
这他妈可咋找啊,这是要了亲命了。
即便是过了这么些天,那个装着青铜器的麻袋还没被水冲走太远,现在就躺在江底等着我们。
眼前这么大的浪咋下去把东西捞上来也绝对是个问题。
无奈,我们只能选择再次给周县长打去电话,把现在的基本情况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派一支政府专业潜水队打捞队啥的,支援一下我们。
这次负责给周县长打电话的是老刘,老刘自觉连累了兄弟,因此心里有愧,才主动站了出来去求周县长。
结果周县长是一点面子也没给。
电话那头的周县长少有得直接开口骂了脏话。
“你们是猪吗?
都是猪脑子吗?
你姓刘的是,他蒋小方也是猪脑子吗?
我前前后后废了这么大劲儿保你们。
好好用你们的脚指头想想,这事儿能搞得这么大张旗鼓吗?
要是你们真交待了东西的具体 位置,人家政府的潜水队把东西打捞了上来。
到时候还能有你们几个什么事儿?
你们还立个屁的功!
回家洗干净就等着坐牢吧!”
说完那边的周县长便挂断了电话。
我们三人站在桥上大眼瞪小眼一阵无语
想想也是,周县长的话也有道理,我可真是着急急糊涂了。
脑子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