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妾?"
姜夫人嗤笑,
"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你母亲在乡下住了这些年,不也活得好好的?"
姜苡柔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前世母亲病重时,姜夫人连大夫都不肯请,生生拖到油尽灯枯。
这一世虽借墨凌川之力将母亲接回,却仍是这般处境。
“你呀,连个脚趾头不如我的韵雾。”
苏鄂道:“是呀,大姐姐可是宫里的贵人呢。”
姜苡柔轻笑道:
"大姐姐入宫三年,至今仍是贵人,贵人才是从六品吧?
不知道大姐姐是不是要把贵人做到老呢?”
姜夫人见状,尖声道:
"你一个妾室,也配议论宫闱之事?
我的韵雾再不济也是陛下的妃子,乃是正经主子,不像你这个贱妾"
"母亲!"
苏鄂想到姜凉说的有几笔生意要过墨凌川的手,急急打断,
"三妹妹难得回来,不如让她同去前厅用膳?"
姜苡柔冷笑:"不必了。"
她转身握住母亲的手,偷偷塞了两张银票,
"女儿改日再来看您。"
母女俩含泪依依惜别,
“柔儿放心,母亲挺好的,你在墨府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惦记母亲。”
姜苡柔落泪道:“女儿知道了。”
走出姜府时,她泪眼,回头望了眼朱漆大门。
墨凌川虽将她母亲接回,却改变不了她和大哥在府中的地位。
她只有成为焱渊的宠妃,才能真正主宰命运。
回到墨府,府中热闹非凡,摆着喜宴,与她入府时的冷清截然不同。
姜苡柔径直去了荷贵院,王淑宁正将妆匣砸向铜镜。
菱花镜裂成蛛网状,映出她扭曲的面容:"贱人!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