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白非墨语言简洁,但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力量,让人不自觉的按照她的指示去做。
季斌将衣服紧了紧,略微泛白的指关节暴露了他的情绪波动。
同样都是下了水,同样都是被冷风吹,他冷,娘肯定也冷,可是娘却毫不犹豫的将外衫披在他身上,娘对他的照顾是认真到细节的。
他冰封的心就像突然破开了一道口子。
两人很快来到家,白非墨将清水倒入放田螺的桶中,再撒上些盐。
“这就好了?”季斌觉得神奇。
“嗯,就这样放一晚上就可以了。”
季斌将信将疑,只是撒些盐就可以了么?但他还是选择相信白非墨,心里满怀期待。
两人做好这些后,又进到里屋,季川、季歌、季玲都在。
季斌拿了条干爽的裤子背过身去将湿/了的裤子换下来,白非墨也将衣服替换了下来。
这时候白非墨再次体会到没钱的不方便,心想起码应该盖一间大些的房子,几个孩子有男有女,孩子们慢慢大了,都睡一张大炕上多有不便。
像刚才她换衣服的时候,孩子们就要和她彼此背过身去。
中午白非墨依然是做了鲜美的鱼汤,还给隔壁赵婶子送了一盆鱼汤过去。
赵婶子和赵大叔笑的见牙不见眼,要留白非墨吃饭,若不是白非墨还得照顾几个孩子,很难抵挡赵婶子夫妻俩的热情。
“小墨,远亲不如近邻,没事常来婶子家玩。”
白非墨走出老远,赵婶子还在身后热情的高呼。
白非墨不知道,当天的午饭,赵婶子难得的多吃了半碗饭。
“都是做鱼,为什么小墨做的格外好吃。”赵婶子塞着一口的饭,含糊不清的夸赞,“估计县城里澄园的饭菜也就是这个味道。”
赵大叔笑着给赵婶子夹菜:“慢点吃,不着急。”
同时他心里想着,再攒点银钱。
澄园是离这最近的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饭菜价格贵的吓人。
等过几天老伴生日的时候,一定要带她去澄园点上两道菜。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非墨和季斌说起田螺的事情,季歌和季川都自告奋勇要去摸。
“不行,季歌在家照顾季川,伤还没好,哪都不要跑。”
季川拼命往嘴里扒拉饭,一边急切道:“娘,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能行。”
“不行。”
季歌:“娘不让二哥去,那就让我去吧,你看小玲儿可以让二哥在家照顾。”一边说,一边对着季川做了个鬼脸。
“你自己下河太危险。”
“我以前也有下河摸过鱼虾,我保证照顾好自己。”季歌拍着胸/脯保证。
在季歌的软磨硬泡下,于是下午的时候,白非墨和季斌带上鱼竿、水桶,两人甩掉尾随队伍,去秘密水域钓鱼。
季川在家照顾季玲。
季歌则拿了一个盆去河边摸田螺。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得飞快。
傍晚的时候,白非墨和季斌已经钓了八条鱼。
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收拾物件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