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又被狠狠骂了一通。
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谁让他的确是,不怎么正经,贺宴沉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褚连城,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您说得对,他可是这儿的常客,确实不太正经。”
褚连城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声道:“好你个死狐狸,你……”
然而,贺宴沉就像没听见一样,根本不理会他,径直说道:“我今天带您来,就是想让您见识一下真正不要脸的人,在面对男女那点事的时候,是怎么应对的。”
酒意一阵阵地往上涌,温明城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眼神里透着几分疑惑和醉意,看向贺宴沉问道:“你……你没骗我?”
贺宴沉神色坦然,语气笃定:“当然没有。”
褚连城急得满脸通红,恨恨地喊道:“大叔,你别听……”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宴沉不着痕迹地狠狠踢了一脚,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温叔,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吧,溪月还在家中等您呢。”
贺宴沉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扶住温明城。
温明城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对,闺女……闺女等我,我得回家……”
贺宴沉搀扶着温明城摇走出了包厢。
雕花廊柱上缠着茜素红纱,迎面扑来馥郁的玫瑰香,温明城被熏得喉头发紧,脚下踉跄绊了一下。
“温叔,当心!”
温明城的身子向前倒去,贺宴沉伸手去抓,可他已经撞到了人。
温明城虽然醉酒,但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出于本能伸手去捞对面被他撞到的人:"对……对不住……"一只指尖染着玫瑰色的白皙手指,探出来,勾起温明城的下巴。
“兰溪坊什么时候……多了这种年纪的?”
贺宴沉嘴角抽了这一下,立刻将温明城拉回来。
四十余岁的贵妇人裹着孔雀蓝真丝旗袍,胸襟别着钻石鸢尾胸针,目光落在温明城虽然已不复年轻,但依旧清隽儒雅的面容上流连。
贵妇转了转手指上鸽子蛋,眼尾细纹里藏着猎/艳的兴奋。
"年轻人,开个价?"贺宴沉需要确定一下:“什么?”
富婆:“多少钱,把他让给我!”
贺宴沉……
如果沉默有声音,此刻将震耳欲聋!
贺宴沉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男人在外面,真的,也要保护好自己。
褚连城倚着门框吹了声口哨,狐狸眼笑得弯起来:"赵老板这回可看走眼了,这位是""三倍。"贵妇打断褚连城,眼睛直勾勾盯着醉酒的温明城。
“这个年纪,还有这种美貌,年轻时该有多好看?真是遇到晚了。”
温明城的相貌本就是极好,骨相极佳,今日又换了一身通体贵气的装扮,做了新造型,比平时看着年轻小十岁,此时醉酒,脸颊被熏红,看着有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脆弱。
贺宴沉扶好温明城,伸手拦住富婆靠近。
他神情冷漠,眼底带着几分威慑:“这是家中长辈,不是这里的……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