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住的那间房子像什么?”
江又年顺着谢南州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村尾那座房子在乌云挡住月光的那一刻,黑漆漆的,不受外表的藤蔓转移视线。
竟然?!
那圆拱的房顶,还有左下角开着的一扇木门。
门里依稀可见泰哥和孔鹊靠在一起烤火的背影。
木门,木门。
木门?
墓门!
那是一座?
坟墓!!
他们竟然一直住在一座墓里面。
之前还以为那几个房间是停尸间,现在才发现,大家竟然一直住在一座墓里面。
结合谢南州讲的一日送一顿饭,封一块砖的墓门。
江又年想起了之前那间被齐烽他们几个吃过供品的屋子门前升起来的一排砖。
还有他醒来后看到的赵明躺的那间屋子里案桌上空荡荡的盘子。
如果供奉的食物吃完了,那不就意味着?!!!
“不好,谢南州,赵明有危险!”
想起这一茬,江又年心中警铃大作,之前他根本就没来得及问那些供品去哪里了。
现在想来,肯定是被他们吃掉了。
江又年抓着谢南州狂奔回去,围坐在地上烤火的众人看着二人平安归来,终于放下心来。
却见二人一路狂奔去了赵明待的那间屋子。
刚到门口,果然见原本平坦的地面开始凭空向上升起砖块,速度非常快。
一排接着一排。
“快来帮忙!”
众人闻声赶来,只见门口的砖块已经升到了一半的位置。
而江又年和谢南州正在屋子里把昏迷的赵明抱起来往外面走。
“递出来!”
孔鹊一把扯过门边的案桌卡在不断上升的门口。
泰哥伸手去接赵明。
地下的力量非常大,实木的案桌已经被挤断了一条腿,孔鹊吃力地把腿踩了上去顶着。
“快!小江!南哥!快出来!我撑不住了!”
江又年被谢南州一把推了出来,而后案桌另一条腿被“砰”的一声压得碎成了木屑。
砖块刚刚被延迟的速度瞬间升得飞快!
眼见就要封顶,江又年看着那快要封闭的缝隙惊呼着就要用手去挡。
“谢南州!!”
“南哥!!”
危急之间,却见那缝隙中一道黑影飞快地闪过,众人甚至来不及看清,谢南州已经利落地从地上起身,帅气地拍了拍头上沾上的灰尘。
看着好好站在面前的谢南州,江又年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孔鹊拉住江又年的手也放心地松开了。
刚刚危急关头,江又年几乎要用自己的手去挡那缺口,要不是孔鹊拦得快,恐怕江又年的手就搭在那儿了。
“谢南州!下次你就不能先顾着自己的命吗!”
江又年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最开始谢南州说要罩着他,他还在暗自庆幸自己抱上了大佬的大腿。
可是这一路走下来,随着二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谢南州在江又年的心里的位置早就发生了改变。
是同伴,是朋友,是室友,更是战友,也是
他享受被谢南州保护,但绝不想看到他用命来保护自己。
这样的保护,他受不起。
他何德何能,值得别人赔上性命来救他?
看着炸毛的江又年,齐烽拍着孔鹊几人的肩膀识趣地把无关人员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