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接着打。”
琂妄抬腿一脚踹过去,帮他扶正身体,“上次警告过你人不是只有男女关系,你说的所有话都是通过我在诋毁另一个人,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第一次见面留下的厌恶在第二次的无礼发言中得到加强,有些事不用蔺霭来教他也见识了很多,强调她是个拿感情当儿戏的人,本质上来说,钟涣还高傲的看不起蔺霭。
琂妄居高临下,将昨天他说自己的话还回去,“有没有父母对我不重要,但你对你的父母应该很重要,我不了解他们为什么喜欢养垃圾,可你被回收一次也不容易,不要再出现了,再来,你这条命就别要了。”
“…哎哎!这可不兴说啊!”
赵汀在旁边呸呸呸,“这话被外人听见对展馆影响很大的,我就当你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噢。”
这句话收回琂妄的烦躁,他换个说法,“再来这只手就别要了,你来一次我折一根你的手指。”
“这个也有点…威胁…人……”
赵汀在琂妄那什么能说的眼神里找补,“…再来咱们就报警?”
“呵。”琂妄轻嗤,“还不如再来就让毒蛇咬一口。”
“谁咬?”
蔺霭的声音出现,她推门进来,瞧见靠墙倚坐在地上的钟涣,走到琂妄旁边。
应臻书跟在她身后一起进来,没忍住发出赞叹,“哇唔。”
蔺霭先上下扫过琂妄,特别在他手上多停留两秒,再问:“他今天又说你什么了?”
“说你不检点,说我配不上你,没钱没地位,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想排遣寂寞,不然那么多人你都看不上,怎么就选中我了。”
琂妄将钟涣的话以自己的理解方式转述出来,“反正就这些意思吧,我听着烦,觉得他不配拿这花,就把他手腕折了。”
蔺霭平静问:“报警了吗?”
“还没呢?要…报吗?”赵汀探着脖子等圣听。
“不。”蔺霭垂眼审视神情怔愣的钟涣,讽刺道,“如果一点殷勤可以得到我的钱,那这个能献成功的对象一定不是你,这是最后一次,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是你这位…”
她向应臻书做出请的手势,“你这位好说话的白月光,她有顾虑,不想和家人闹太僵,所以给你留面子,但我不一样,我最多给你留条命。”
赵汀倒抽口气,“馆长,馆长,这个不能说啊。”
“没什么不能说的。”蔺霭捡起一支玫瑰,单手掐断花茎,手指一弹丢到钟涣脸上。
“你再来我就把你另一只手折了。”
钟涣有所求才会总来她这里,除了不甘心,更多是为了钱,因此才会走迂回政策,要是纯为了人反而不好揍他,反正这人死要面子,这事他不会主动说出去的。
蔺霭:“我不给多人用品花钱,心思收收,回家找你爸吧。”
颜面扫地比身体疼痛还让人难受,钟涣眼睛在两个人身上打转,脑子发懵,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
“缘分吧。”应臻书手指挡在嘴唇上,温温柔柔的说了句,“没想到看你被打我还挺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