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臻书就是传说中的软乎人,蔺霭不爱粉饰个人脾气,她看直播时就发现这点,答应道,“当然,我会避开这点。”
“那就好,祝你早日脱离苦海。”蔺霭启动代步车,调头时接到赵汀的电话。
“那个…馆长啊,”
赵汀捂住手机听筒,绞尽脑汁形容自己看到的画面,“顾问把人手腕掰折了用不用报警啊?”
蔺霭一个急刹车,“什么东西?”
赵汀:“…就是你那个追求者,钟什么的。”
蔺霭帮他补充名字:“钟涣?”
应臻书撤回一个动作,诧异回头:“你也认识他?”
蔺霭扭头跟她对视,“也?”
电话里的赵汀还在说,“反正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他绕着琂妄转圈圈,挂了电话继续劝琂妄:“咱要不松手吧,他脸都白了。”
“不。”
琂妄扯着钟涣,大步往没人的走廊去。
他走的潇洒,一只手钳住钟涣松垮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一捧红玫瑰,行走中有花瓣掉落,踩上去留下黑红色的碾压纹路。
对比下,钟涣就显得有些狼狈了,衬衫褶皱拉出不符合常理的走向,手臂反扭,为了形象硬憋着没喊疼,额头直冒汗。
踹开安全门,琂妄脚一勾再关上,隔绝掉各种视线。
赵汀在他身后差点被门板拍脸,进来后两只手不知放哪好,打探半天,无措的捡起了地上的花瓣,帮保洁员减轻负担。
琂妄手臂一收一推,哐当给钟涣甩地上,甩甩手里的玫瑰,他拿出两支,其余的全数丢地上。
“你很让人厌恶。”
琂妄掐掉玫瑰的头,屈膝蹲到钟涣面前,两朵都塞他嘴里,还用玫瑰杆子往嗓子眼里怼,要不是刺都被削了,他一定要把这一把都塞他嘴里。
赵汀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询问道:“怎么回事啊?”
他记得这人之前也来过几次,蔺霭的追求者吧,但琂妄只之前对他只是口头刺回去,今天怎么还动手了呢。
“看他不顺眼所以打回去。”琂妄言简意赅。
赵汀能不知道吗,谁看情敌会顺眼,他问,“我说具体的。”
琂妄拍拍手站起来,“他说蔺霭看不上我,我最多算个陪睡的。”
“…他又不睡你床底下,这种造谣你跟他置什么气?你是不是你不清楚吗?”
琂妄丢给他不爽的冷脸,“是不是轮不着他来说。”
地上的钟涣猛咳,掐着脖子竭力将花苞吐出来,脸卡的通红,半天才吐出来两支花。
他扶着墙,耷拉着一条胳膊,说话声线打颤,“…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