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活该他,这点警惕心和隐藏手段。
身后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秦朗分毫。
他来到府城的中央。
衙役们抬来案板和座椅。
“大家看来都喜欢凑热闹啊。”秦朗在高台站定,先是笑道。
“审辽人,大宋第一壮举,这可比热闹好看,咱保定人第一次这么长脸。”
百姓里一个胆大的少年迎合道。
“这不叫长脸,这叫奇怪,有罪之人逍遥法外,良善之人饱受欺辱。
这不该的,官府不是恶势力的打手,他是百姓的保护神!”
秦朗严肃的说道。
不咬文嚼字,这么直白的说出心声百姓们都惊呆了。
接着雷霆般的掌声袭来。
“好,别驾大人说的好。”
“青天大老爷啊!”
“别驾大人万岁。”
卧槽,这句万岁一出,吓了秦朗一跳。
他赶忙向人群望去,是哪个老六想送我走?逮住先打他二十大板。
接着秦朗双手虚压,百姓瞬间安静下来,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我秦朗非嗜杀之人,更不能因为我们和辽国交战就擅杀辽人。
我们是礼仪之邦,若铁证如山,不管辽人宋人,不管他是贩夫走卒,还是官位通天。
在我这,只有好人恶人,好人该被保护,恶人就该惩罚。”
秦朗再次声明。
直接挑起民粹那是不可取的,被民粹裹挟那更是恐怖,所以要定下理性的基调。
“大人我们信你,开始吧。”
秦朗显然低估了百姓对他的信任,因为能张嘴说审犯人已经是冒之前的大不韪了。
以前的辽人犯事可是连过场都不会走的。
现在能让辽人跪下,已经是超出意料太多了。
“好,铁牛,去把这四人拎高一点,向四周亮亮。
他们有苦的有冤的,都可以出来指认,确凿的当即开判。”
秦朗摆手道。
薛铁牛一手一个,另外两个由其他人举起拎着。
“我,我,我,我跟他有仇,我家女儿就是被他当街抢走献给他家少爷的。”
一个须发皆白老翁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这位老人家,不要着急,可有人证物证。”秦朗温和的把他扶起道。
“我邻居,街上卖猪肉的屠二都能作证,只是没看到他家少爷,大人莫不是不敢抓辽国的公子?”
老翁眼睛通红的看着秦朗。
“辽国的公子?你看看那猪头是不是?不是了我再去抓,不着急。”秦朗一怔,这还有公子?
露了啥大鱼吗?
老翁闻言利索的冲到耶律齐云身前仔细打量。
直到看到耶律齐云手指上的玛瑙戒指。
他激动的跪下道:“是小老儿错怪大人了,给大人道歉,就是这人,把我女儿折磨致死。”
“司法参军何在?”秦朗扶起跪在地上头如捣蒜的老丈,大声道。
“下官在!”又是那年轻人,举着刚刚收下的状纸和一些卷宗从后面匆匆赶来。
“可有此老丈的卷宗和状纸。”秦朗看着那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