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叫什么?”司法参军低声问老丈道。
“老几叫司马列,我女儿司马芸香,年初报的案,凶手描述过特征。”司马列悲愤道。
司法参军在厚厚的案文里翻找,不多时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道。
“大人,有,有这个案子,苦主是叫司马列,遇害者司马芸香,凶手,凶手,耶律齐云。”
“这连凶手都有?”秦朗讶然。
“有,辽人直接就承认了,他们以为我们根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这些案文都是下官跑的,个个都能签字画押。”
司法参军激动的道。
“你,你为何这么做?有意义吗?”秦朗一怔,看着这个年轻人道。
“当然有,现在不就用上了,天不会一直黑的。
正义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下官坚信有拨云见月的一天的。”司法参军眼神坚定的说道。
“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秦朗反问道。
“算,起码下官还记得,迟到的正义那也是罪犯的报应,而不是他们逍遥法外的理由。”司法参军认真的回答。
“不错,你很不错。”秦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都是你整理出来的大案?”
“是的,大人,这些案子都不用审,苦主和主犯都画过押,不过是无能力审判罢了。”
司法参军把厚厚一摞状纸递上。
一旁的老翁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满脸正义的年轻人。
当初这司法参军来录卷宗时被他狠狠一顿臭骂,甚至赶出去两次。
可这年轻人就是一个劲的道歉然后把案宗留底。
连老翁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还能有被伸张正义的一天。
可这年轻人相信,这卷宗这不就用上了?
秦朗更是心绪难平,这么滑稽的事就发生在魔幻的大宋。
有苦主,有主犯,甚至主犯都敢画押,而官府不敢拿人。
他的脸色愈发冷峻。
“秦思帆。”秦朗怒喝道。
“末将在。”秦思帆少见大哥如此愤怒。
连被徐天明挡在城门口一宿都没这么愤怒。
所以他也立马认真起来,自己是哥哥封的天字营校尉,所以用了官称。
“保定府四门紧闭,不准按图锁人,不许放跑一个,兵不够去其他大营调,谁敢拦直接砍死。”
秦朗语气冰寒。
“是!”秦思帆眼中蹦出激动的火花,他可不怕事大,有自家老哥在再大的事都能平。
现在就是猎杀时刻,他喜欢。
人群出现一阵骚动,不少来看戏的辽人想要跑,被一旁的人生生按住。
“审判过后再行议罪,乱用私刑者,同罪论处!”秦朗眼神冰冷的道。
不多时几个辽人被揍的死狗一样丢进了会场。
到底是听进了秦朗的话,虽然下手极狠,但是没有打死,留下了一息生机。
“继续审判耶律齐云,有状子的先来。”秦朗坐回主位道。
“不放了我家少爷,你这小小的别驾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耶律齐云的一个随从忽然恶狠狠的道。
“什么后果?”秦朗斜眼看向他。
“你绝对会死的,你的九族,你的好友,都会死,他可是姓耶律的。”随从癫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