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起了呼呼大睡的秦思帆,点齐了2000和徐天明纠葛不深的府军前来维持秩序。
百姓们来的实在是太多了。
各处制高点,酒楼、茶楼,民宅,只要能看到府衙内部情况的都成了风水宝地。
甚至树上都站满了人。
“兄台,十两纹银,这个树杈让给我,咋样?”
“滚球,我是缺钱,可我更想一睹为快,千金不换。”
“这处窗台,不知”
“我卖,1000两。”
“买了,1200两,给你交子。”
“我出1800两,别特酿给劳资抢。”
甚至房子屋檐上都堆满了人。
刚开始秦思帆还拉着府军呵斥那些高处的人。
“官爷,别管我们了,危险不危险的我们不知道嘛?
能看到审批辽人,摔死小的又有何妨?
生死自负,不劳官爷收尸,附近的兄弟们都会搭把手的。”
“是啊,别赶我们了。”
“这盛景不好看到,就让我放肆一把吧。”
这话软软的又好像刀子一般,搅的秦思帆心中难受。
多朴素的愿望啊,只是最简单的伸张正义,就让保定府城有如此大的波动。
府城缺正义太久了。
天上的乌云太厚了,就这么一丝光亮,已经让深处黑暗良久的百姓感到振奋。
“三班衙役何在?”秦朗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人群,他内心也是震撼的。
单单只是审判个辽人,何至于斯?
“在!”柱着水火棍的衙役们齐齐怒吼。
这是他们自打自己披上这身皮后站的最直的一次。
心中的激动和振奋更是无以言说。
哪怕秦朗让他们此刻和辽人血拼他们也敢尝试一二。
能站着当人,谁愿意跪着当狗,还是给辽人擦屁股的狗。
“移步,去府城中央。”秦朗大声道。
“是。”衙役们两个壮汉上来扭住地上跪着的四人。
壮班衙役瞬间百十人出现在了秦朗两侧,护着这个年轻的大人。
可能他如昙花,可眼前他就是保定的神。
衙役们显然是多虑的,无人拦在秦朗面前。
无论是士子,商人,民夫,百姓亦或者不明事理的大妈泼皮。
秦朗所到之处,人群自动散开,皆是宽阔的坦途。
迈着四方步,他的步履不快,可足够坚定。
人群里皇城司的细作们也运转起来,他们扫视着所有可疑的人。
一个不长眼的抽出了半截匕首,被一旁眼尖的百姓发现。
“这小子有凶器,拿下他!”那壮年一声吆喝。
这皇城司的细作被瞬间拿下,一时间雨点般的拳脚直把他打的满脸开花。
这倒霉孩子低估了现在百姓们的警惕和狂热。
他们都在细心的呵护这缕微光,谁也不知道他能照耀多久。
周围的同伴想支援,被首领眼神制止,不能一个人拉出来一窝。
他不反抗,也不会被打死,最多几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