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女人双眸中的阴鸷,顾南樱被姜知意骇人的气场吓得一颤,心中莫名畏惧。
她硬着头皮道:“这是渊爷喜欢的衣服,你有不满,找渊爷说去,和我叫嚣什么?”
“这是我的衣服。”
姜知意一字一顿的重复,抓着旗袍衣领的手又大力缩紧几分,呛得顾南樱喘不上气。
“你自己不脱,我可以帮你。”
姜知意神情冷漠,说到做到,直接去扯旗袍的隐形拉锁。
“我脱,我换!”
顾南樱是真的怕了,及时出声,再慢一点,她怕是就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走光了。
“但是我没有带其他衣服,借你的穿一下。”
顾南樱走进姜知意的专属休息室,挑了一条她挂在架子上的崭新旗袍,这些旗袍的料子,要比脱下来的那条昂贵许多,更衬气质。
姜知意将英红色旗袍收进袋子里,准备送去干洗店清洗,也没计较顾南樱穿了她的新旗袍。
她实在没力气再管那么多,反正都是沈渊让人送过来的,给谁穿也都无所谓。
顾南樱下巴微抬,满脸桀骜:“姜角儿,你可别忘了一会要给我伴曲儿,渊爷还在前院等着我登台呢!”
姜知意面无表情,思索片刻,还是开口:“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离沈渊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物。”
她声音清冷:“他性子阴晴不定,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顾南樱眉飞色舞,越发得意。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姜知意,你能和沈渊在一起,凭什么我不能?”
“我会让你看清楚,我会是在他身边最久的那一个,你的后半辈子只配给我弹曲儿!”
说罢,顾南樱摇曳生姿的离开,步伐中都带着喜悦。
姜知意抿了抿嘴唇,轻叹一口气。
明明她现在的下场顾南樱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还要飞蛾扑火,果然,蠢货是救不了的。
姜知意的确搞不懂现在的沈渊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真心喜欢顾南樱的。
赵娇在前院听说姜知意一会要给顾南樱弹曲儿,不可置信的跑到休息室。
“知意姐,沈渊也太欺负人了吧?让你给顾南樱弹曲,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嘛,不行,我去找社长!”
姜知意拉住性子火爆的姑娘:“没事,别麻烦社长了,不过是弹个曲儿而已,又不会死人。”
她注意力都落在手中的袋子上:“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去把这件旗袍送去干洗店。”
赵娇提着袋子,不情不愿的离开评弹社,路过前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贴在沈渊身边的顾南樱。
就会靠这种肮脏下流的手段。
这个渊爷也是瞎了眼睛的,不分青红皂白,不讲事情规矩。
她们家角儿啊,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评弹开场。
沈渊依旧坐在最前排的贵宾位置,他靠在桌边,懒散的用茶盖抿着杯口,眼眸中尽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