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顾南樱如何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都不为所动。
身侧，宇文盯着总裁搞来的“新玩意”，眉头紧蹙。沈总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低下了？
顾南樱矫揉造作的起身：“渊爷，我先上台啦，这是我进社团后第一次开嗓，就献给您了。”
沈渊看到已经坐在台上的姜知意，原本无动于衷的面容愣是硬生生挤出一抹淡笑。
他摘下西装衬衫上的袖扣，丢在顾南樱手中：“好，这小玩意给你了，唱的好，想要什么，你开口。”
顾南樱看着沈渊口中的“小玩意”，这个袖扣，她在微博上看到过，一个大明星租借过同款，价值两百万，还上了热搜。
就这么随随便便送给她了？
“谢谢渊爷，谢谢渊爷。”顾南樱连连道谢，兴奋控制不住的从眼睛里溢出。
她扭着腰肢，走到台上，故意摊开掌心，让姜知意看那枚袖扣：“这可是渊爷珍贵的贴身物件，给我了，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姜知意淡淡扫了一眼，没吭声。
珍贵？
像这种玩意，沈渊足足有一箱子，怎么搭配，都是宇文帮忙安排的，连“喜欢”都谈不上，更别提珍贵之说了，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顾南樱最讨厌姜知意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哪怕她生气，厌恶，愤怒，怎么样都好，可她就是这般平静，让顾南樱觉得自己像个上蹿下跳的独角戏小丑。
她愤愤走向一旁，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琵琶，丢在姜知意手中：“喏，我喜欢这个琵琶的音，弹这个。”
姜知意平静接过琵琶，放在腿上，侧身而坐，拿捏好弹奏的姿势。
顾南樱冷哼一声，转身面向台下观众。
因为沈渊的到来，观众席上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和沈渊的助理。
可顾南樱竟是控制不住的，开始双腿打颤，捏着架势的手指都在肉眼可见的抖动。
顾南樱努力朝着沈渊的方向挤出一抹笑容，吊着嗓子，开始念白。
念白是最简单的，也不需要配曲子，可顾南樱中途竟是还结巴了两句，不知道沈渊有没有听出来端倪，但是同行肯定都一清二楚。
“怪不得社长一直不让她上台，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太紧张了吧，这台下才一个观众，要是人多了，这不是砸莺歌的招牌呢吗？”
“年纪太小了，还需要多练练呗。”
婉莹耸耸肩膀：“不过我听说我师父在十九岁的时候就已经登台主唱啦？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他们的议论声音并不大，台上的顾南樱也听不到，可是光是看着他们隐晦的表情，女人心口便仿佛被堵了一团棉花，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念白结束，正式开唱。
姜知意从头到尾也没看顾南樱一眼，拨动琴弦。
琵琶声悠扬响彻在前院内。
顾南樱还没开口唱全两句，琵琶声便断了。
她扭头瞪着姜知意，满脸责怪：“姜角儿？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台下，眼尖的婉莹禁不住惊呼出声：“血！师父的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