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的眸光沉了下来:“她的数独题是你做的?”
姜知意不置可否。
他嗤笑,在何管家让人把题目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是姜知意的手笔了。
一般人没这个脑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上百道数独题,除非是极其了解数独的。
在别墅里,除了他,就只有姜知意能做到。
沈渊单手解开领带,瞳孔中泛起浓浓的讽刺:“对,毕竟姜小姐当初为了接近我,应该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
她沉默不语。
和他的过去,姜知意不愿意回忆,更不愿意被提及。
她不喜欢自虐,只想过好当下的日子。
“沈渊,已经很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放过彼此……”
总好过于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沈渊近乎于残暴的吻吞了下去。
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一头恶狼的撕咬。
吻里没有缠/绵,更没有爱意,是沈渊单纯在发泄怒意。女人的唇角被咬破,两人的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在疯狂的“攻城掠地”,可姜知意毫无还手之力。
她怎么能轻描淡写说出“忘了”两个字,还是说她已经把属于他们的过去忘了?她的心里有其他人了?
想到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或许被其他男人拥有过,沈渊一直隐忍的情绪被无数倍的放大,理智终究溃不成军。
在姜知意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沈渊才放开她。
她扶着桌角,大口喘息着,身子拼命向后退去,企图和沈渊保持安全距离。
沈渊挽起衬衫袖口,后退两步,抹掉嘴上不属于他的鲜血,冷笑开口。
“放过彼此?姜知意,现在是我不放过你,是我在找你算账。”
“你欠我的,欠爷爷的,欠沈家的,我都会一样一样从你身上讨回来。”
他转身离开休息室。
门被打开,不远处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她穿着一条英红色的旗袍,黑长直的头发被木簪系起,正在东张西望,好像是找人。
顾南樱看到沈渊,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踩着高跟鞋,小跑到男人身边,满眼期待。
“沈……总,我可以要您的……微信吗?”
她垂着头,脸色羞红,只敢用余光去看沈渊。
看到这抹身影,男人眼眸微沉,这条旗袍,穿在女人身上有些不太合适。
这是六年前,姜知意第一次主动同他打招呼时穿的旗袍,红色将那个时候的她衬托的鲜艳动人。
后来姜知意有过很多条旗袍,可沈渊永远都记得这一条。
现在竟然跑到这女人身上,所以姜知意就这样让陌生人随便穿她的衣服?不,应该是这条旗袍早就被送出去了吧。
身后休息室内,姜知意看到顾南樱身上旗袍的时候,目光陡然凌厉,其中还夹杂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条旗袍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被她放在箱子的最下面,那箱子还上着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不会认错,这条旗袍是姜民为了让她更快勾搭上沈渊,花了大价钱买的,上面的双面绣工在北城是独一无二的,京都更不会有这种手艺。
姜知意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