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沐低头看着她娇小身影,眉心微动,最后伸手扶住了她。
“起来。”
楚云汐抬眼,看着那只指骨分明的大掌覆在自己手臂上,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了。
“殿下,您不怪我了。”
楚云汐带着哭腔的声音软糯糯的,全都是讨好,黑润透亮的杏眼带着水汽,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顾承沐飞快地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冷声道,“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楚云汐眼睛一弯,几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脸上的笑容却比蜜还甜。
“殿下真好。”
楚云汐搂住了太子的腰,脸贴在他怀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好在杜九娘跑了,太子也不知道她究竟都学了什么东西。
楚云汐拉住了他的腰封,“殿下,妾服侍您更衣。”
顾承沐按住了她的手,“不必,孤要去一趟琼花院。”
楚云汐收回手,垂着眸子道,“金姐姐怪可怜的,是该去看看她。”
顾承沐看一眼她手上白玉镯,冷声道,“在孤面前,你不必演戏。”
楚云汐没想到自己早就被他看穿了,红唇微张,轻轻“啊”了一声,低下了头。
夜里。
顾承沐很晚才从书房回来,一身威压,如青山冷松。
楚云汐不知道琼花苑都发生了什么,金皎月又说了自己什么坏话。
她伺候太子沐浴时,十分小心翼翼,眼睛不敢乱看,手不敢乱摸。
她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没完。
就寝时两人中间隔了三拳的距离,楚云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怕万一哪声重了,惹得他不高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太子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楚云汐觉得他应该是睡了,准备稍微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老实点。”
她刚一动,便听见一道极为不耐的声音。
楚云汐不敢动了,僵着身子躺在那。
可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是不让动,她越想动。
就像忍咳嗽一样,越是不让咳,就越想咳。
“四天,五百两银子,你还真舍得。”
楚云汐听见太子不辨喜怒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后续……终于要来了吗。
“你和孤说说,你都跟老鸨学了什么,你这睁眼说瞎话,还有说哭就哭的本事,是不是都是跟她学的。”
楚云汐这回是真不动了,吓得。
他……怎么全都知道。
顾承沐半天没听见声音,非常不满,“孤问你话呢,你若是敢装睡,孤就将你扔出去吹冷风!”
“殿下~~~”
一道声音转了十八个弯,楚云汐转身抱住了他。
“妾对殿下,从未说过假话。”
“至于学了什么……”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他腰间,楚云汐声音又轻又柔,“妾身现在就告诉殿下。”
顾承沐握住了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楚云汐抬眼,眸光沿着他尖锐的喉结掠过去,最后落在他英挺的俊颜上。
“虽然妾这几日不能服侍殿下,但是有别的法子。”
香软的唇瓣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殿下试试就知道了。”
一阵酥麻淌过脊背,顾承沐没了脾气。
很快,帐中就传来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时不时还响起几声压抑的低吼。
“楚怜,够了,楚怜……”
楚云汐只是娇娇地问他,“殿下,您说这五百两银子,花的值得吗。”
当天夜里,乾元殿破天荒叫了水,还是三次。
翌日清早。
楚云汐伺候他穿衣,潋滟的杏眸,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顾承沐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从她脸上移开视线。
寿喜低着脑袋,脚步匆匆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