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珍哼唧声都带着闷哑:“我生病你还凶我。”
“任灯灯,我一天都没吃东西。”
“去给我煮面吃。”
宣珍浑身没什么力气,看了眼身上任灯给她套了一半的大衣。
她现在快要烧死了,还给她穿衣服。
她扯开大衣,丢得远远的。
又把睡裙领口扯成一字肩,笔直白皙的长腿垂在床沿:“如果我去医院,不仅会病的更厉害,还会发疯。”
门铃声响起。
宣珍赤足踩在地毯上,“退烧药到了。”
任灯扶住她东倒西歪站不稳的身体,摁回床上坐着,“我去拿。”
她对宣珍生病,抗拒去医院已经习惯了。
这会儿还能下得了床说的出话,她没再强制宣珍去医院。
任灯拿了外卖送来的退烧药,倒了杯温水进了房间。
她把温水递到宣珍唇边。
宣珍含了口水到嘴里仰头。
退烧胶囊,别人一下就能吞下,宣珍花了五分钟还没吞进去。
宣珍捂住唇咳嗽。
任灯挤压开锡箔纸,把胶囊里的药粉倒进杯子里。
宣珍喝完杯子里的水,抱住膝盖,目光落在地毯上花纹上。
“任灯灯,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这嗓子要是还想要,就别说话了。”
“我什么秘密都不想听。”
宣珍很轻地开口,“我高二被绑架过,被绑匪逼着吃了很多糖珠,从那以后,只要是吞服的药,我都吞不进去。”
任灯放杯子的手一滞。
那年,梵奈集团的千金和随氏集团的继承人被绑架的新闻震动了整个平京市。
任灯是在绑架案后才从新闻热搜上看到的。
随轲因为这场绑架案休学了一个月。
等他再回学校上课时,学校里的学生,甚至老师都对他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