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嗯了声,“不是很熟。”
包里的手机在响。
任灯接了宣珍打来的电话。
“任灯灯,我人要烧迷糊了。”
任灯驱车赶到了潋华园。
看着床上烧到了393的宣珍,她拿走温度枪,从衣柜间里拿出大衣,拉起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宣珍往她身上套。
包里震动了一路的手机她这会儿也顾不上。
宣珍不配合的哑着嗓子往床上倒,“我在手机上叫了退烧药,不去医院。”
嗓子里像是有刀片在刮。
宣珍吞口水都疼,更别说说话了。
这会儿痛得五官全皱在了一起。
任灯看宣珍这副样子有些起火,“你要是想烧成白痴,那就在家继续躺着。”
宣珍每次生病,不吃药不上医院,能抗就生抗。
每次吃个药还得哄。
去趟医院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是一点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宣珍脸颊烧得泛红,“要是真烧成白痴了,你就把我挖个坑栽起来,每天清晨给我浇从新鲜花瓣上采来的花露维持生命体征就行。”
任灯听着宣珍已经烧得开始胡言乱语的话,不准她再往床上躺。
宣珍歪着身体,把全部重量压在任灯身上,“你再扒拉我,我会吐你身上。”
任灯捂住宣珍的嘴,“给我咽回去。”
宣珍紧紧地闭上嘴巴,不让自己哈出来的热气过到任灯手掌上。
她用眼神示意任灯拿开捂着她的手。
“我烧成这样你还敢捂我嘴,不怕我传染给你啊。”
“家里有口罩和酒精,你去给我拿个口罩过来,再给我从头到脚喷一遍。”
“我现在可是病源体。”
任灯把宣珍脖颈间被汗浸湿的头发拢起绑在脑后。
“嗓子疼就别说话。”
“我带你去医院输液。”
“珍珠,你最好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