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做任何事情都要恰到好处,不能胡乱瞎搞,要走正道,不能走邪道。”
“我若与樊楼薛掌柜之流一样,不想着提高自己的水平,专门去做些下作之事,如今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与大家一同论道。”
张启的话,再次的得到了众人的肯定。
“张先生!”此刻已经有学生对张启喊出了尊称,“老子在这段话中也表达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无为而治,您怎么看?”
“诸位学子们,你们几个月后即将参加秋闱,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会外派;如何治理好一个地方,想必是你们最头疼的事情。”
诸多学子纷纷点头,别看他们是高官之后,可绝对大多数的人没有任何治理经验。
“所谓的无为而治,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都不做,就拿我来说,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不仅到不了现在的高度,估计也会有性命之忧。”
“若要治理好一个地方,需要你们具备足够的耐心和毅力,还需要耐心倾听民众的意见和建议。”
“顺应民心,不断修正和改进政策方向,既不能过于激进,导致社会动荡不安;也不能过于保守,错失发展机遇。”
几句话说完,整个讲义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细细的琢磨张启的这段讲话。
作为晏殊,两朝重臣,对张启这段话的理解更加深刻。
随着官越做越大,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是如何明哲保身,如何向上爬,这种十分接地气的话语,他很久都没听过了。
“张先生真是秒人妙语,我晏某做官数十载,自认为有些认识,今日一听,方觉人外有人啊。”
连晏殊都开口称赞,众人岂能不紧跟其后,随即讲义堂中夸赞之言满天飞。
张启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教书育人的成就感。
“诸位学子,方才我说的都是理论知识,毕竟我也只是管理过几百人而已,希望你们日后能根据实际情况来运用。”
张启整场都是如此谦逊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对他的好感度直接拉满。
范仲淹听到张启刚才的讲话,不由得打趣到:“张启兄,要不然你也去考个功名?说不定将来的你也可以封王拜将呢!”
“拉倒吧!范大哥别拿我打趣了,我说说理论知识还行,真要我去当官,那是绝对不行的,我搞不来。”
张启知道范仲淹是打趣,可一旁的晏殊眼珠子却在不停的转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的时间里,大家开始了自由讨论,大多数都是围绕着张启今天所讲的内容来进行的。
不知不觉大家一直讨论到了晚上,连中饭都没吃,竟然无人提及,看来大家都已经忘记了饥饿。
最后还是在张启的提一下,众人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次的讲义。
当晚,在春花楼的包间中,晏殊放下了身段,频频的给张启敬酒。
等到晏殊觉得自己酒量不行的时候,他发现张启也只是微醺。
“好你个张启,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你我半斤都下肚了,你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哈哈,晏大人!我也没说过我不能喝啊?”张启端起酒杯,又打算敬一杯。
“不喝了,不喝了!希文兄,你替我喝吧!”
范仲淹就像没听到一样,他可是领略过张启的酒量的,让他来挡酒,自己还不如晏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