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邻在不记得解决过几波军兵后,终于忍不住冲上方喊:
“王妃,还有完没完啦?”
诚然,曲大小姐也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听到曾邻的喊声,迅速操纵手中的权杖,将祭台缓缓升起。
所带军兵死得死,伤得伤,剩下的都在沟壑里嚎叫,方才还颐然气指的风长鸣在重新面对曲家两位小姐的时候,语气里已然带了恐慌:
“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本郡守告诉你,这地宫外面可都是我的人,若是本郡守不能如期出了这地宫,他们便都会涌进来,那人数可不止是这千百人而已。”
说起人数,风长鸣不免又觉得牙痒痒。当初按照他的本意,绝不止是带千百人而已。
风郡守的性命随着权势水涨船高,亲临地宫少说也要万余人马作保。
只是因为听了路老板一句规劝,才有当下的性命之危。
路老板说:
“地宫封闭,又方经历过大火,其中气息必然微薄,郡守带大队人马下去,反而容易酿成祸端。”
“据我近日打探,乾西一族女人当家,郡守大人这一把火下去,她们惊恐之余哪里还有什么战力可言。郡守大人便是带上五百兵卒下去,都是对她们的抬举了。”
风郡守权衡之下,带了约莫千人下地宫,并嘱咐其他军兵在地宫入口处接应,旦有风吹草动立马前来支援。
他自以为做了完全的准备,却终究还是败在了女人的手上。
好冤
曲倪裳这个时候已经踩过沟壑中军兵尸身垒起的小山,朝着祭台边走了过来,乾西族的女人们有样学样,也纷纷以尸身为桥,走过了流着腐水的天堑。
便是到了这个时候,风郡守也还以为自己有与曲家二位小姐谈判的筹码: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风长鸣满心以为曲家二位小姐留着他的命,一定是要用自己的命交换些什么,故而出口的语气里仍带了三分的傲慢。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曲二小姐早已厌烦了这个一直叫嚣的累赘,不耐烦道:
“风郡守,请你安静一些吧。你的那些军兵,他们若是要来早就来了。”
“你的脑袋之所以到了现在还架在你的脖子上,不是因为它还有用,而是因为你的生死本不该由我们来定论。”
“冤有头债有主,有债要讨的,都尽管出来吧!”
曲二小姐这般吆喝,风长鸣本能地便想要后退,施悦来的影子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进而定格成了站在他面前的一张熟悉的脸。
曲倪裳站在风长鸣面前,她的面容与方才所见并无不同,只不过她的手上套了一枚精致却略显老气的戒指,在她的反复摆弄中,牢牢地将风郡守的眼神吸附。
风长鸣呢喃出口:
“这是”
曲倪裳不答,身后却有一队列兵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为首的男孩不过十四五岁,眼神却有着不同于年龄的狠厉。
风郡守一眼就认出了他,惊呼道:
“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