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月色下,奔驰s驾驶位,月光照着一对交颈拥吻的年轻男女。
“兰卿先生……”
低靡慵懒味的男人嗯了声,埋首在绵软处,“叫错,得罚。”
神经被勾挑,沈箬双眼挂泪,望出窗外,闪错的路灯连成一片,像哪位大师油画中的一景呢,这会儿她想不起。
抗拒又害羞只顾着跟男人较劲,尝试扯回自己的手,离开强悍处。
很不讲理的,男人重重咬一口,哑声质问,“老公的不愿碰?”
不愿?
好刁钻的用词。
再让他说下去,指不定又得扯去傅延维,京伯棠……不再抵抗,反正总是抵抗不过他。
这手绵软无骨,向来没劲儿。
捶他都不带疼的小劲儿。
后视镜里,男人仰头靠着椅背,喉头攒动,眼底有些溃散的堕落的猩红,这么一点哪里能解瘾。
拇指强势的抵着女人下巴,挑起,低颈索吻。
32分钟。
女人嘟哝嘴疼,手腕又软又疼,才给她松开。
嘴巴,锁骨,乃至胸脯一片轿肤嫣红,好不委屈眼尾更靡艳。
“你说不生气,还是拿我撒气。”
谢兰卿低哼,拂开她额角汗湿的短发,“搞清楚,这是两件事。”
不争,沈箬困了。
“能回家吗,想睡觉。”
谢兰卿没好气,眼神向下,“我这样开车?还不弄好。”
实在没办法,斗不过这位祖宗。
嫌碍事,谢兰卿扯去皮带丢后座,把孩子母亲放回副驾驶,舔了舔唇,拨档片提油门。
“不准胡思乱想。”
搂着抱枕昏昏欲睡的沈箬嗯了声,一手贴着小腹,嘟哝,“以后我会注意的。”
注意什么?
有心搞她和孩子,那就是防不胜防。
谢公子开车又稳又快,车队在后面追赶才赶上来,整齐划一地护着第二辆车,红绿灯时,停在左边开跑车的小姐姐见着谢公子英俊的皮囊,主动翻出二维码,笑容漂亮,“帅哥,交个朋友。”
“有空一起喝酒,一起玩儿。”
支着车窗撑脸的男人没兴趣的乜斜眼,指尖敲着方向盘,看着倒计时的数字。
开跑车的小姐姐挺尿性,看英俊的男人未搭理,竟然换挡提油门车头直接怼上来。
撩拨一般的小剐蹭。
小姐姐推门下车,扭着细腰走来,手撑车顶俯身下来,事业线白花花的傲人,极力展示风情。
轻嗤声,谢兰卿撩眼,矜贵又散漫,衬衣衣襟散落的有两分颓懒的味,何其英俊的一副艳骨皮囊,精织面料也压不住的澎湃的肌肉,释放不收的荷尔蒙,没有尼古丁中和,昂贵的白奇楠香味。
生来便是这浪荡风流,专勾引女人的模样。
偏男人眼底,一片冰冷无情。
“非得吓唬我太太是么。”
小姐姐一愣,不是没看见副驾驶睡觉的女人,但凭直觉这样风流浪荡的男人怎会有深情。
撑着脸颊的手伸出窗外,金色链子泛着冷光,囚在结实迸起血管的手臂,长指微微弯曲招了招。
“联系精神病院,半夜出来发什么疯。”
绝情又冷淡的一句,压着绿灯倒计时的数字,尊贵无情的男人提油门,车轮碾过白线绝尘而去。
散去车厢里残留的香水味,谢兰卿瞥了眼副驾驶睡熟的小东西,笑了声拉过那只贴着小腹的手裹在掌心放在大腿。
“太太真沉得住气,女疯子勾引你老公,眼皮都不睁一下。”
明明装睡的这么好,怎么给他发现的。
沈箬就纳闷,假装才醒的样子,“兰卿先生说什么,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你的声音。”
谢兰卿轻扯嘴角,“再装。”
打算一装到底,她蛮无辜的一双眼,“先生在说什么啊。”
车子回北山苑,发困的沈箬揉了揉眼慢慢下车,靠在廊下含着烟的男人看过来。
看他那位有了身子仍旧不愿拿结婚证走合法程序的‘太太’,细腻的腰身扭的特起劲儿。
抬手勾了勾而发,嘴角含笑跟阿姨在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