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雁到练武场时，程将军正在给皇上演示剑法。
一旁候着的宫人见李怀雁来了正要通报，被她拦住了。
她站在一旁看了会，见场下两人练得认真，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她一时手痒，阔步走到武器架旁，伸脚一踢，一把红缨枪便被她踢飞了上去，在半空中翻腾了一圈后落下。
这一声响惹来了场上两人的瞩目，纷纷回头看了过来。
李怀雁伸手接住落下的红缨枪，在手中舞弄一圈后，朝着程将军便冲了过去。
“看招！”
皇上见状立即退开，将场地让给两人，自己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
程将军在李怀雁冲过来时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备，长剑一挥，挡开了她攻来的第一招。
李怀雁一击落空，立马扭身下俯，朝着程将军的脚下攻去。
程将军却好似已经识破了她的招数，往后一翻躲开了她的攻势，接着持剑转守为攻，朝着李怀雁刺了过来。
两人你来我往的，在场下过了几十招后，在程将军一招出其不意的攻势下，震得李怀雁手中红缨枪脱手，连同她整个人都往后猛地倒退了几步。
一个不不稳，一屁股坐地上去了，双手撑地上稳住身形时手掌处传来一阵刺痛。
“呀！” 她痛呼一声后，将手抬了起来，只见手掌靠近手腕的地方被地上的石子给磨出了血。
一旁候着的宫人立马围上了前，“公主，您没事吧？”
“叫太医！快！叫太医！”
程将军与皇上也立即走了过来，皇上担忧道：“皇姐如何？可是伤着了？”
李怀雁挥开众人站起身，甩了甩手道：“别大惊小怪的，这点伤叫什么太医！”
说着，她看向皇上，笑道：“没事，皇上还不知道我么，强着呢。”
皇上见她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抿唇笑开了，点头道：“皇姐确实很强。”
程将军先是让宫人去取些药膏来，然后才转头看向李怀雁，打量了她好几眼后，才开口：“公主，以后您还是莫要来练武了。”
李怀雁身子一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有些郁郁道：“为什么连师父您都这样说。”
程将军心里也有些不忍，他带过无数士兵，也教过好些徒弟，李怀雁虽然算不上最厉害的，但也算是有些天资的。
如果是男儿，那也日后定能成为一番人物。
如果是个男儿的话
他叹了口气，低声劝道：“公主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难不成您以后嫁了人还整天舞刀弄棍的？”
李怀雁撇了撇嘴，“我不想嫁人。”
程将军闻言失笑，摇了摇头：“净说些傻话，女子怎可不嫁人呢。”
李怀雁不解，眼中带着执拗问道：“女子为何就一定要嫁人？”
程将军愣了一下，随后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每个人生于这世间，都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李怀雁蹙眉道：“所以女子的责任就是嫁人？”
她面上不服，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份责任是谁定的？这世间不是强者为尊吗？那为何我比大多数男子都强，却偏要嫁给一个不如我的男子，在那内宅里蹉跎一生？”
程将军闻言立即扭头看了眼四周，随即低声道：“公主！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