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嫁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李怀雁轻哼一声,“好一个天经地义!既然如此,那我就嫁给程魁吧!”
说罢,她扭身就走。
一旁取了膏药过来的宫人忙追上去,“公主,您的手还没擦药呢!”
程将军愣了片刻后,大声道:“那可不行!程魁可不能娶你!”
李怀雁挥开跟上来的宫女,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为何不行?我与程魁青梅竹马,我觉得很行。”
程将军生怕她是当真,忙道:“您知道程魁从小就想着上战场建功立业,若是您嫁给他了,他这辈子都不能再上战场了呀!”
李怀雁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那正好,既然我不行,他也别想了!”
说罢,她再次回身,快步离开了练武场,程将军追都没追上,只得看着李怀雁离开的地方,暗自叹了口气。
“这丫头,还是那脾气。”
李怀雁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宫中,迎头便撞上了安楠。
安楠见她一脸的黑沉,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李怀雁心里烦闷,她本以为从小教她武艺的程将军能理解她,没想到他却是跟旁人一样的想法。
她抬手捂着额头,无力道:“没怎么,就是有些累。”
安楠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她手掌上的伤口,惊呼出声:“呀,您怎么受伤了,流血了都!”
李怀雁瞄了一眼手腕上方的伤口,刚才太生气了,都将这伤给忘了。
“没事,这点伤”
安楠打断了她的话,满眼的心疼:“这血都沾手镯上了,也不知道好不好清理,这镯子可贵了!”
李怀雁:“”
原来是心疼镯子。
随即她又笑出了声,安楠打小就跟着她,她小时候皮得很,没少受伤,对于安楠来说,这点伤都已经见惯了。
她几下将镯子取了下来,塞安楠怀里,“行了,你拿去擦擦吧。”
安楠拿着镯子,没好气的开口:“您的手也得上药啊,要是被太后知道了,您就等着被禁足吧!”
上完药后,李怀雁便将其余人都屏退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会。”
她睡觉时屋中不喜欢留人,不然便难以入睡。
安楠此时也将那手镯擦拭干净了,轻轻的放回首饰匣子中后,带着众人出去了。
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心里觉得太疲倦了,李怀雁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房间内门窗都关得严实,即便是白天,光线也难以透进来。
昏暗的室内,一道金光自首饰盒中散发出来。
待金光散去后,一个人影站在了原地。
他慢慢的朝着床帏走去,撩开帷幔,看着床上那张恬静的睡颜,他轻轻的爬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