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拜完先帝灵位回来时,沈卿玦已经在养心殿了。见她进门,边命人传膳边上前来牵她至同侧坐下。
“陛下初回京,不忙吗?”她生硬地问。
宫中行走坐卧皆有规矩,她现下的位置显然并不合适。
离得太近了,裙摆垂下来,压在了他墨色衣角上。
“想陪你用膳,晚上再处理那些闲事。”他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越发觉得细腻温软,轻声道:“以后叫我宁则,不必称臣,也不必跪。”
姜晚笙抬着眼睛看他。
“这是圣旨。”
殿中太监宫女轻手轻脚穿行,将一份份精美菜品摆上桌,姜晚笙还不如他们淡定,差点绊到舌头,“宁则。”
沈卿玦眉目舒展,抚她鬓发,看起来满意极了。
膳食摆好,离得最近的几碟都是素菜,珍珠笋丝,雪霞羹,玉井饭。
姜晚笙垂着头,在想沈卿玦免跪拜又让她称表字,这样纵容,那她欲用于礼不合的借口搬出养心殿怕是不成了。
月升时,她在隔间沐浴,本是松快的,一回寝殿人愣住了。
还想着思考个法子,谁料他先在这里守株待兔。
沈卿玦着一袭青黛色寝衣,领口散开,露出白色的里和光洁紧实的胸口,些微水汽反射一点账顶明珠的光。
姜晚笙缓慢地挪动步子,“…你不是要处理政务吗?”
鞋尖刚踱至榻前,忽然一个趔趄,向前扑跌,只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眨眼间,就倒在玉枕上了。
沈卿玦抓住她踝骨,将绣鞋给她脱了,方才压上来。
“怕你等着急。”黑眸幽幽地盯着她的脸,凝看一阵,眉眼越发灼热,迫不及待噙住香软小口。
本是要处理些政务,可怎么也静不下心。满脑子都是她叫“宁则”,唇如红樱,齿如瓠犀,发这音节时舌尖抵着齿缝,他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
想一探究竟,现就探了,尝着甜丝丝的味道想把她生吞了。
金棕色帷幔渐渐散开。
“你给我吃了什么?”
“暖情药。”
“你——”帷幔里的姑娘微张唇,呼吸骤停!
沈卿玦看着她羞得通红的小脸,身心都畅快了,低头又亲了亲,触到似山间雨后清新的石径。
他揉了揉,复又在她耳畔亲,问她什么时候。
琉夏盛产这种药,但药效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快见效。
她分明刚才动了情。
姜晚笙呼吸乱了。答不上来,也不欲作答,只是脸红耳燥。
渐渐蹙紧眉头,黑发在玉枕边压弯,终于忍不住,咬紧的红唇骤然松开。
这般滋味。
将一年没有碰过,沈卿玦满足地喟叹。
缠绵纠葛,不知疲倦。
琉夏那暖情药半个时辰才见效,姜晚笙彼时已经眼眸汪汪,这更给她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又惨又想。
真是疯了。
翌日晌午,寝殿中静悄悄一片,沈卿玦下朝回殿,到榻边坐下,俯身吻了吻她额头,见她睡姿怪异,自觉地按照医书手法给她揉按腰背。
姜晚笙梦中酸痛缓解,睁开眼沈卿玦就在榻边柔情款款地看她。
她一惊,抬手就抓住他的手背,试图拿开。
沈卿玦勾了勾唇,“不闹你,给你揉一揉,舒服些。”
姜晚笙恼羞成怒,要将他的脸看破个洞出来。
这会子说得冠冕堂皇,昨晚可是想把她弄死的架势。
沈卿玦淡然道:“怪我吗?你昨晚不是……”
话未落,见她憋红着脸,心下意动,俯低身形在她唇上亲了亲,占过便宜,便不揭这茬了。
宫女要来伺候更衣,沈卿玦接过让人退下,他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