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却是头回在她面前让她看着,胸腔里有股难以言喻的愤张感。
白玉壁凿出的凹槽把姜晚笙陷在里面,狭窄局促,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耳垂瞬间红到滴血。
差点就忍不住要脱口而出一句下。流。
她扭过脖颈避开,身上无一处不是烟熏般的薄红,渐渐感到一阵张力,她惊慌失措抬起眼。
沈卿玦抓住她一只手按在白玉梯上,薄唇碰上她唇角,同时贴上微缝。
……
清晨日上三竿,榻间帷幔影影绰绰露出一段莹白的背脊,接着便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触上去。
白皙修长,掌背显出几缕极具力量感的淡青色。
爱不释手地停留。
沈卿玦揽美人在怀中,垂眸一分一寸地自眼角眉梢观赏,十分惬意舒畅,只见姑娘纤睫眨了眨,慢慢睁眼醒来。
“既醒了,我带你出去逛逛,上次没去成法善寺……”
姜晚笙凝气,“我不太舒服。”
这是表达不想去的意思。
也不知沈卿玦听懂没有,他只是依旧将掌心压在她后腰,帘光稀疏地落在他脸上,俊美清冷不似凡人,却张口沉声问,“还肿么?”
姜晚笙眼珠震颤了一下。
羞恼僵硬,只恨手中没有个帕子塞到他嘴里去。
纵使有,她怕也没有胆子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沈卿玦却还似无辜地看着她,发出疑惑的语调,“嗯?”
姜晚笙卷起锦被翻了身去,也不顾身后这人会不会被风冷到,脸几乎埋进绸布里,嗓音闷得让人听不清,敷衍道:“没事。”
“让我看看。”
极轻极淡的一句,在她后脑勺炸开了响雷。
沈卿玦自在想,虽没磨破皮,但寝间布满夜明珠,兼冬夜月光冷冽,看得见确是红得不堪入目。
姜晚笙脸上爆红,揪着丝绸薄被,掐的指甲都快碎了。
忍了再忍,转过身去靠近他怀里,带着明显的求好意味,“你别说了行不行。”脸却是埋在被底的。
半晌听到一声低音,似乎是笑,温厚的手掌在她背上轻抚,才道明目的,“陪我去法善寺。”
姜晚笙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沈卿玦一定是故意的。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法善寺求姻缘最出名,当初秦蓁蓁还说傻子才会去跪三千台阶,如今,她就站在这一列长阶前,腿上稍微还有些不适。
再看这三千阶,简直像是被逼着上刑。
姜晚笙踌躇之际,见一灰袍道僧远远而来,正是当日给她算卦那一位,姜晚笙还要低眉装不识,却不料他来的正是此处。
“二位可是要求姻缘?”道僧双手合十鞠躬问候。
看他没有明确表示相识,姜晚笙略微松口气,也恭敬地回了一礼。
沈卿玦同样回了礼,淡声答,“正有此意。”
道僧笑了笑,“这三千梯一人只可跪一次,施主已跪过,再跪无益。”
“姑娘倒是可以请试试。”
他的后半句两人俱是没在意,只因前半句太让人惊讶,姜晚笙奇怪地转过头看沈卿玦,他什么时候跪过?
沈卿玦只眸色转动些许,脸上仍是平静淡然,道僧离去时他点头致意而过。
行程到此中止。
回途沈卿玦相当沉默,虽他平时也清冷姿态,但此刻的寡言少语更是从前不能比的,姜晚笙亦静坐着不言不语。
在晋州只待了这一日,临别姬珏和曾芸送行,殷殷话别几句。
自南境回京城走走停停花费二十日功夫。比来时慢了两倍。
西风被派去琉夏,第十八日时归来,抓到了一名“情僧。”,所谓情僧,是边境小国对一类职业的学名称呼。
境内也叫巫师,南境百姓管他们叫妖僧。
这类人穿袈裟带佛珠,最善调香制蛊,阴阳和合之事。
盛朝各州省流通的暖情药,欢情药多是从琉夏购买再改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