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还是垂死挣扎。
他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握，倏地抬起头。
“周总，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这次他把害怕隐藏得很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刘总见他如此，深呼吸一口气，也鼓起勇气附和：“我们就是和于小姐开个玩笑，周总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玩笑？”周牧言冷笑一声，“当事人觉得开心才叫玩笑，你们觉得她开心吗？”
张总和刘总对视一眼，气势又弱了半截。
“所以周总一定让我们喝？”
“嗯。”
“如果我们不呢？”说着，张总看了刘总一眼，抬脚从周牧言面前走过，准备逃之夭夭。
他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周牧言的声音淡漠地从身后传来。
“张总，文化中心那块地还想要吗？”
张总脚步一顿，满眼惊恐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恰好和赵总熟，我如果说要买，他应该不会拒绝。”周牧言转身面对他，身姿挺拔，气场十足，“你知道的，周氏也做地产项目。”
张总吓得眼睛都直了。
“你的意思是……”
他甚至都没勇气说完下面的话。
“嗯。”周牧言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接截断了他的希望。
张总吓得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里念念有词。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周牧言目光深沉，抬步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嗓音很淡。
“为什么不可以？万一哪天我喝多了，想签个这种小项目玩玩，也不是没可能。”
“你！”
张总气得抓紧椅子，却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来。
他倏地站起身，朝着于兮面前的桌子扑去，拿起酒瓶，用力拧开，仰起头，直接往嘴里灌，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由于倒得太快，酒顺着嘴角滴落下来，瞬间衬衫湿润一片，分不清是汗还是酒……
他接连喝了几大口，突然被呛到，猛地咳嗽起来，这才停止倒的动作。
他弯着腰，咳得肺都要出来了，看着狼狈极了。
刘总见状，也拿起另一瓶开始喝，两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吞咽和咳嗽声起此彼伏。
周围的人纷纷在看热闹，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拍摄。
于兮看着这一幕，居然有些解气，总算有人愿意保护她，为她出头了，即使对方只是处于她是旗下艺人的情谊，但是她还是很感动。
曾经她很渴望顾子进为她出头。
哪怕是一次。
可是自始至终都没得到。
现在她得到了。
只是不是他给的。
是周牧言。
这个她为了利益刻意接近的男人。
两人喝了许久才将酒喝完，将酒瓶扔在地上的一瞬间，人也跌跌撞撞，脚步虚浮，最终瘫软在地，精神恍惚，眼神涣散，脸上表情痛苦不堪。
周牧言扫了一眼，拿出手机，随手按下拨打电话的键。
响了两下，电话被接通。
周牧言淡淡道：“进来。”
没多久，沈岩带着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命令。
“把他们弄出去。”
“是！”
说着，大家准备弯腰，突然周牧言也蹲了下来，伸手抓起张总的衣领，冷声道。
“这是告诉你，我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