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周牧言一把送开他的衣领。
迷蒙的张总躺在地上满脸懊悔，他脑海中回想起刚刚周牧言的眼神，一阵后怕。
紧接着，黑衣人为了上来，将他们抬了出去。
顿时餐厅又恢复了安静。
大家不敢当着周牧言的面议论，只得乖乖吃饭，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周牧言转身，走到于兮身边，声音和方才截然不同，带着温柔。
“坐吧。”
于兮点头，落座。
随即服务员送来菜单。
周牧言示意让她给于兮。于兮缓缓接过，菜单也带着古韵，和餐厅装潢相得益彰。
周牧言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轻声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于兮也没打算客气。
周牧言边端起茶杯边说：“这边的糖醋排骨，虾，红烧肉，花螺都很不错。”
于兮听着他念出的菜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见他一脸平静，她的视线又重新回到菜单上，只是心里的疑虑并未消。
他怎么这么了解她的喜好。
顾子进跟她生活这么久，都未必知道和记得。
周牧言将她眼里的疑惑看得清清楚楚，喝了口茶，没打算解释。
他就是要她对自己好奇。
于兮将他说的都点了，将菜单递给他。
他接过直接给了服务员。
“你不点点你爱吃的吗？”于兮问道。
“你点的，我也爱吃。”
周牧言假装随意地说，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是为了她，开始学着吃的。
他一直不太喜欢吃糖醋排骨这种黏腻的东西。也不喜欢花螺这种麻烦的。
当然，这些于兮不知道。
于兮见他坚持也没再说什么。
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说：“今天，谢谢。”
周牧言故意打趣：“就只今天吗？”
于兮想了想，确实她欠他很多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