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渡唯恐温酒吃亏,并未退让:“小妹一向遵纪守法,这几日又在府上安心待嫁,足不出户,不知道能有什么案子与她有关?”
“上元节刺客一案。”
“不可能!”温凌渡据理力争:“简直风牛马不相及,怎么可能与小妹有关?”
顾弦之轻嗤:“是否有关需要本官单独审问之后才能下定论。”
温酒蹙眉:“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即便我真与此案有关,好歹应当有刑部传唤令签,大堂公开审理,顾世子单独审问,貌似不太妥当吧?”
温凌渡点头附和:“小妹说的不错,为了确保证词的可信度与审讯的公平性,我刑部有规定,审讯嫌疑人之时,必须要有至少两名审讯人员在场。”
“此案机密,皇上有令,需要秘密审讯。你们若是觉得不妥,可以进宫向着皇上谏言,我等着。”
温凌渡顿时哑口无言,但又怕顾弦之挟私报复,一时间进退两难。
温酒也是满腹疑惑,不知道顾弦之究竟要问什么,于是好言劝说走了温凌渡。
身后差役送上笔墨纸砚。
顾弦之也只一个眼神,温梨便满是不甘地退了出去,临走之时恶狠狠地剜了温酒一眼,关闭了屋门。
屋子里只剩了二人。
温酒开门见山询问:“顾世子要问什么?”
顾弦之自顾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好歹,也要给本世子倒一杯茶吧?御史府就这待客之道?”
温酒站在一旁,脚下纹丝不动:“有话快说,说完请便,我这乃是女子闺房,不待外客。”
顾弦之轻咳一声:“今日本世子乃是奉旨办案,还希望温酒姑娘你客气一点,老实配合。”
温酒应是。
顾弦之又询问:“上元节酉时之后你在何处?”
温酒如实道:“晚膳之后陪着嫂嫂侄儿一同在前街看灯,不到亥时便回到御史府休息。”
“是否与他人有约?”
温酒摇头道:“不曾。”
“可睿郡王说,你上元节那天曾派一个小厮给他送去书信一封,约他在兰溪湖畔见面,不见不散。”
温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否定道:“我与督主大人已有婚约,怎么可能朝三暮四,再与其他男人深夜约会?”
“你所言可句句属实?是否有人作证?”
温酒愈加一头雾水,仍旧如实道:“句句属实,家嫂可以作证。”
“也就是说,你不肯承认了?”
温酒认真纠正:“不是不肯承认,而是压根就没有此事!”
顾弦之点头,提笔记下口供,然后命温酒上前签字画押,按上手印。
温酒委实纳闷,忍不住开口询问:“我与刺客之案,有什么关联?”
顾弦之盯着她按下手印,将口供慢条斯理地折叠齐整,这才缓缓开口:
“顾时与今日一早就被刑部传唤,卷进了太子失踪一案,此事你不知道?”
温酒愈加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太子失踪之时,顾时与也只是个孩童,怎么可能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