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了赴你之约,恰好就出现在河边,又与刺客接头,他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河边那么多人,或许只是凑巧。”
“可谁让他放了一盏七彩莲灯呢。”
“七彩莲灯?与刺客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顾弦之得意地道:“这刺客就是一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杀手,他收到消息,说有人想要花万两银子买人性命。元宵节出现在河边,就是想要与雇主接头。”
“也就是说,刺客也不知道,他的雇主是谁?”
“他们提前约定的接头暗号,就是一盏七彩莲灯。刺客按照约定时间在河边寻找时,恰好就见到顾时与放的河灯,立即冒着暴露的风险,将莲灯抢在手里。”
“那也不能证明,这七彩莲灯就是他们接头的暗号啊?”温酒辩解。
“还真是巧了。”顾弦之阴阳怪气:“这七彩莲灯里藏着一粒蜡丸,里面就写着雇主想要花万两银子买的人命。你猜是谁?”
温酒摇头。
顾弦之挑起眉梢,一字一顿:“顾长晏!”
温酒面色一凛,默然片刻之后方才出声:“所以,顾时与理所当然就被认定,是想要买凶杀人的雇主?”
“当然。顾时与辩解说,那夜是你派人送了书信给他,约他河边见面。而那盏莲灯,是有人卖给他的。”
温酒无奈:“可我真的没有。”
“所以顾时与的借口被推翻,他无法解释清楚。皇上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就是想要雇凶杀人的幕后真凶。
今日皇上宣召他进宫,审问之后,下入了大牢之中,命令刑部严查。顾时与,怕是要彻底完了。”
温酒这才明白,其中的关联。
从今日得知此事,她就一直在纳闷,温梨这步棋的用意,或许是为了急于向着皇后证明她的本事,如今看来,还是一箭双雕,可以借此除掉顾时与。
“定是有人假借我的名义,将顾时与骗至河边,就是为了栽赃给他吧?”
“这个恐怕就只有那刺客与顾时与自己心知肚明了。怎么,顾时与因爱生恨,想要雇人杀了顾长晏,你非但不恨他,竟然还要替顾时与说话?
看来,你跟顾时与还真是藕断丝连,旧情难忘啊。”
温酒见他阴阳怪气,满口喷粪,知道自己也多说无益,于是下了逐客令:“既然顾世子已经问完,那就请回吧。”
顾弦之站起身来,却并未着急离开:“你一面要嫁给顾长晏,一面又勾缠着顾时与,在本世子面前,怎么就这么一本正经?
你要想救顾时与,不如求我啊,只要哄得本世子高兴,兴许就一时心软,让温梨替他顾时与美言呢。”
温酒愠怒道:“请顾世子自重!我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若再如此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顾弦之面上春风得意,眉带轻佻地上前一步:“你怎么不客气?告诉顾长晏知道?他要是找我,我就告诉他咱俩也有一腿。”
温酒轻嗤:“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吗?”
顾弦之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我好歹也曾夫妻一场,我对你可谓了如指掌,想要让他相信,那还不简单?”
“你还真是无耻。”温酒气得胸口起伏,俏脸通红。
顾弦之不怀好意地紧盯着她的胸口:“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机会。若是惹恼了我,我对他们下手可就不会再留情了,到时候,鸡飞蛋打两落空,你后悔都要晚了。”
“就凭你?你觉得你能赢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