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诧异地看着徐之问，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徐老板，你怎么了？”她总觉得徐之问不是在跟她说话。
徐之问就那么眉目深沉地看着她，语气跟平日里一样，温润亲和：“去，把自己洗干净……”
夏黎觉得他怪怪的，像变了个人：“为什么？”
徐之问表面上并无异样，但眸底，却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涌动：“脏了就要洗干净。”
夏黎仍然没往更深处去想，她下意识地看了自己一眼，好像确实有点儿邋遢。
徐之问有洁癖，她是知道的。
夏黎：“我回家洗吧，你也累了一天，赶紧休息。”
说完，她拎起包就要走，徐之问却一把拉住了她：“现在去洗，洗干净了再回去。”
夏黎微微皱眉，这才觉得徐之问不对劲，“徐老板，你怎么了？为什么非要让我洗干净呢？”
她不明白，她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明白。
“脏了就要洗干净。”徐之问依然重复着那句话。
夏黎现在才发现，徐之问不仅有洁癖，还很偏执。
“好吧。”夏黎无奈，只好答应。
五分钟后，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徐之问那颗愤懑的心才稍稍平和，他缓步走向浴室，站在浴室外，隔着磨砂玻璃，隐约看到少女曼妙身姿。
没人知道，夏黎在他心里就是天山上的雪莲，圣洁美丽，他守护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够容忍被污浊！
没人知道这棵守护了多年的小白花被污染他心底有多难受，那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最心爱的玩具被人给弄坏了，即便拼命修复，也不是最初的样子。
徐之问的心莫名很空，空成了一片荒漠，除了贫瘠，寸草不生。
沉思间，夏黎已经洗完，依旧像先前那样，已经穿戴整齐，就那连那件男士西装外套，她都紧紧地披裹在了身上。
但她今天没洗头。
看到徐之问又站在浴室门外，夏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
在她心里，徐之问是良师益友，是长辈，是她信任的人。
“徐老板……”
直到夏黎喊了徐之问一声，徐之问才从那种空旷寂寥且复杂的情绪里跳脱出来。
“怎么洗这么快？”徐之问打量了夏黎一眼，“头发怎么没洗？”
夏黎微微皱眉：“徐老板，我没那么脏。”
她的语气里带着情绪。
徐之问目光柔和，像往常那样摸了摸她发顶，“听话，再去洗，洗得越干净越好。”
夏黎终于有些恼火了，“徐老板，我做错了什么？”
徐之问仍然温柔地看着她，却语气偏执：“脏了就要洗干净！”
“你累了，需要休息！”夏黎不想再跟他争执下去，直接往客厅走去。
徐之问跟出来的时候，夏黎已经拎包夺门而去。
——
回到宁小野住处，宁小野因为大姨妈不舒服，已经提前回来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夏黎身上的男人西装，“你身上披着的男人衣服是谁的？”
女人对这种事有着天生的八卦猎奇心。
“林少？还是顾清野？又或者……”
夏黎微微皱眉，看了眼身上披着的外套，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顾清野的。”她将外套拿了下来，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
脖子上的吻痕昭然可见很明显。
宁小野瞠目结舌地看着她，“那也是顾清野的杰作？”她简直惊呆了。
夏黎燃了支女士香烟，抽了一口，淡淡地吐了个烟圈，没有否认，“狗男人，口是心非，德不配位。”
宁小野有些眩晕的感觉，她扶着脑壳，“你等等，让我好好捋捋……”
“人间佛子的未婚妻不能满足他么？居然还偷腥。”宁小野边说边走近夏黎，细细琢磨着她身上的吻痕，“这是有多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