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鄙夷地看着夏黎，语气里尽是不屑：“清野跟绮梦的婚约已经定下三年了，他们的感情也很稳定，不是什么人都能挑拨得了的。”
夏黎淡淡挑起了眉，听楚江南这意思，怕是早就知道她对顾清野的那点心思了。
是顾清野告诉他的么？
“嗯，我知道了。”夏黎柔弱不已，微微点头，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楚江南：“夏小姐不必在我面前装柔弱，我可不是林少时。”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吃这套，不会被她骗。
这个楚江南，倒是好不对付。
夏黎只好默不作声，直接装哑巴。
楚江南：“不管是谁派你过来的，有什么目的，都最好收敛一点，夏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懂我意思。”
夏黎的眼泪忽然涌出眼眶，她抬起手，慌乱地抹去了眼泪，看起来像被打击到的小白兔。
“我只是喜欢他，我做错了么？”她声音颤抖，像是在自言自语。
楚江南看到夏黎的眼泪，不悦地皱眉，“夏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吃你这一套，请收起你那虚伪不值钱的眼泪。”
“哎呀行了，你少说两句。”顾西珏拽了楚江南一把。
夏黎最后是擦着眼泪离开的，还不小心崴了脚，背影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楚江南：“你拦我干什么？”
顾西珏：“你说话太难听了，人都哭了。”
楚江南：“她在演。”
顾西珏皱皱眉：“说不定她是真的喜欢我二哥，就是手段没用对。”
楚江南盯着顾西珏：“你也被她迷住了？”
——
夏黎刚进电梯，准备按楼层，一个高大的身影也跟着走了进来。
男人摁了负一层，然后走近夏黎。
夏黎心虚的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看到家长，忙胆怯地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你怎么还没走？”
徐之问淡淡地看着夏黎，但眸底分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在沸腾：“还有点事处理，所以就走得迟了些，你呢？回去么？”
“嗯，回去。”夏黎生怕徐之问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拼命把衣领往脖子上拢。
徐之问把她的这些小动作全都收在眼底，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又岂会看不明白刚刚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发生过什么？
他的心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了一铁锤，钝痛钝痛的。
即便心里像是被狂风掠过，一片狼藉，但徐之问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起吧。”
夏黎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好。”
在徐之问面前，她从来没这么心虚胆怯过。
哪怕做错了什么，她也都会很坦然地跟徐之问承认。
——
徐之问带着夏黎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徐老板，你好好休息。”走到酒店大门口，夏黎突然说不上去。
她本来也没说要来酒店，是徐之问没问她，直接把她带了过来。
徐之问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上去坐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这一路，徐之问都很沉默，并不像往日地般，像个长辈对她嘘寒问暖，像个良师，告诉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就猜到他有心事。
夏黎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一到房间，徐之问就让夏黎去洗澡，夏黎不解：“我现在不太想洗。”便找了个理由推脱。
但徐之问却表情严肃，神情凝重，一字一顿，“必须洗，现在就去洗，多洗几遍，洗得越干净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