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摁熄香烟，窝在沙发里，目光失焦地看着前方，心不在焉的样子。
等走近了宁小野才发现，夏黎不仅仅是脖子上有啜痕，还有胸口，手臂，大腿，不是指印就是淤青，简直触目惊心。
她有点儿担心夏黎。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宁小野边心疼地抚着夏黎手腕儿上红指印边担心问了一句。
夏黎：“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宁小野看着夏黎疲惫的样子，欲言又止，半晌才低低问了句：“你们……采取措施了么？”
经宁小野这么一提醒，夏黎才想起这茬儿，“没有。”
上次，狗男人是起了心思，有备而来，这次狗男人估计是没料到会被她撩得把持不住，所以什么措施准备都没有。
不过，她早就准备了一些，有备无患。
夏黎从包里掏出了一盒药，正准备干吞，被宁小野给拦住了：“你这是第几次吃药了？顾清野是禽兽么？措施都不做。”
夏黎勾唇，淡淡笑了下，禽兽这个词用来形容顾清野，还挺到位的。
“你身体不好，事后药不能这样频繁吃，太伤身体了，下次注意点，下次注意点。”宁小野边说边倒了杯水给夏黎。
包里常备这种药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她跟顾清野之间不是一次两次。
夏黎：“总比流产强。”
宁小野目光复杂地看着夏黎，酝酿许久，才认真问道，“阿黎，你跟顾清野未婚妻林绮梦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夏黎愣了一下，不动声色道，“为什么这么问？”
宁小野：“你经常在梦里喊她名字，而且经常重复同一句话。”
夏黎深吸一口气，笑笑，“我就是觉得她配不上顾清野。”
宁小野知道夏黎不想说，便话锋一转，饶有兴致地凑上前，“你说……顾清野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毕竟，人间佛子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不仅被你拉下神坛，还食之不尽。”
她顿了顿，“而且他身边根本不会缺女人……”
夏黎知道，顾清野瞧不上她和喜欢她的身子并不冲突。
“他不是成天骂你勾引男人么？一副禁欲不为所动的样子，呵，男人。”宁小野撇了撇嘴，“真是双标！”
夏黎默契地接过宁小野的话，“喜欢乖的，又拒绝不了骚的，贱呐。”
特别是顾清野这种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私底下只会更骚，一边看不上她，一边又被她的皮相迷惑。
宁小野替夏黎唏嘘的同时又替她担忧，“阿黎，你打算怎么办？就一直跟他这么纠缠下去么？还有林少时，万一他真的认起真来要娶你，你怎么办？”
夏黎不想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无论过程如何忧心劳神都不是她退缩的理由。
“只要他林少时敢娶，我就敢嫁。”她有笃定林少时没有这个种。
宁小野微微皱眉，她不懂，“那你究竟喜欢顾清野还是林少时？”
夏黎撇了她一眼，“这都不是我考虑的。”
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却一点儿也不简单。
尤其是这种脑残的问题，现在这个世道谈感情的都是傻叉。
“可是阿黎，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真的不明白，你长得好看又聪明能干，也不缺钱，干嘛要做这种自毁名誉的事。”宁小野觉得夏黎应该是那种有个爱她又值得她爱的男人宠着她，呵护着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儿里疼。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原本是很亲密很美好的事，却总是弄得伤痕累累。
“小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贱？”夏黎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宁小野心疼的红了眼眶，“以前或许有，那是嫉妒，但是现在只有心疼。”
只有女人了解女人，女人才能感受到女人的不易。
夏黎摸摸她的脸，笑笑，“谢谢你，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