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看见玉钗时的第一想法。
甘管家一介男子，寝室内藏着个写着女子闺名的玉钗。
方鸿羽即刻明了，此或为此案之关键，于是迅速离房，唤来小岚二人：“韦府可有唤作柳柳的婢女？”
小岚姐妹原本以为又要被吓了，害怕的很，闻言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没有！”
这让方鸿羽思路一断，本以为甘管家与某婢女有情，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李暮云手持断钗，细细思虑，既是断钗，甘管家与那柳柳究竟有何故事？
且定情之物，放于甘管家处，应是柳柳送予甘管家的礼物。
可此玉钗已经断裂，莫非甘管家与柳柳决裂了？
一旁的方鸿羽低头沉思，于是换了个问题：
“你们再细细想想，韦府可有叫柳柳的女子，或非婢女，也可能是嬷嬷之类？”
小岚苦思良久，还是摇了摇头，倒是小兰思考须臾，拍头道：
“我想起来了，多年前，老爷曾纳一房妾室，似乎就叫什么柳！”
这话瞬间引来方、李二人注目，突遭二人齐齐望来，小兰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数步。
“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李暮云与方鸿羽又同时摇头：“继续说！”
因这异口同声，两人又同时转头，互相对视一眼。
两人这一番动作看的小岚两姐妹满眼懵：方队正和漂亮姐姐可真默契！
而李暮云见方鸿羽和自己动作这般同步，又立刻扭头继续看回小兰。
结果好死不死，方鸿羽也是这么个动作，这下李暮云原本淡漠的神情终于破功。
她转头瞪了方鸿羽一眼：“你学本使作甚？”
见高高在上的云霄使又生气了，方鸿羽那叫一个无奈，只能说这大人物就是难伺候，他摊了摊手：
“云霄使，你这就是无故冤枉人了，那我还说你在学我的动作呢！”
李暮云却是冷笑了一声，斜斜睨了他一眼，轻声道：
“本使是何身份，岂会学你这登徒子？”
说着，李暮云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下方鸿羽摊开的手，讥讽道：
“倒是没想到，方队正这双手还挺灵巧，除了会做点不体面的小动作，剑耍得也挺不错！”
方鸿羽哑口无言，得，对方这是逮住昨夜的事不放了。
若是你问当事人的想法，他只能告诉你后悔，那是非常地后悔！
“方队正……这位姐姐……”，小兰看着两人，试探着问道：“奴婢能……开始说了吗？”
“说吧！”
结果又是两道同时响起的声音传来，李暮云见状又睨了眼方鸿羽。
好吧，咱不动了，行了吧？方鸿羽向旁边走了两步，静静等着小兰的下文。
“奴婢也记不太清是几年前了，只知道当时老爷很喜欢那位柳柳姑娘，但纳进房之后没多久，就又将她赶走了！”
果然如此吗？小兰的描述倒是和断裂的玉钗相印证。
先是韦荣寿纳了柳柳，韦府的账房甘吉对柳柳起了心思，两人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
韦荣寿发现之后，直接将柳柳赶出了门，但甘吉不知什么原因，却还留在韦家继续当账房。
这是方鸿羽能想到的基本脉络，于是疑问就来了，甘吉如果做下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留在韦家继续当账房？
那边的李暮云则是打发了小岚两姐妹，转过身看向方鸿羽，示意了下韦府主堂方向：
“方队正，我们走吧，去问问韦家主，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
韦家主堂之中，韦荣寿坐在下侧，眉头紧皱，正犹豫着什么。
李暮云坐在主位，方鸿羽站在一旁，皆是望着韦荣寿，似是在等他的回答。
韦荣寿犹豫半晌，最终长叹一声：
“罢了，既然云霄使和方队正已经查到了，韦某就不再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