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成功安顿下来之后,到了次日的清晨时分,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着手去收拾各种各样的物品。食堂的搭建工作已经迫在眉睫,需要尽快完成;洗漱用品要合理地进行摆放,卫生工具也要妥善地放置;还有坦克平台的精心修建以及坦克的有序摆放等等一系列工作,所有的这些工作没有一项不是刻不容缓的,都急需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去处理。
他们的食堂仅仅只有两个极为简陋的帐篷,其中一个被勉强用作厨房,里面空间极其狭小,而另一个则充当着饭堂的角色。由于根本就没有现成的灶台,他们不得不艰难地动手去挖一个地锅,只见他们弯着腰,挥动着手中的工具,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挖着,泥土四处飞溅,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没有专门的饭桌,他们便只能凑合着用泥土堆起一个土台子来当作饭桌,他们用手将泥土一点点堆积起来,仔细地拍打平整。每个土台子大约只有可怜的一个平方大小,吃饭的时候,往往是四五个人紧紧地围在一起,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隙。而且这里根本没有凳子,他们就只能天天蹲着吃,每个人双腿弯曲,身体微微前倾,就那样艰难地保持着吃饭的姿势。每日里再也没有了以往丰盛多样的菜肴和汤品,每餐几乎都是乱炖,每个台子上摆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乱炖,大家各自拿着一个碗,或站或蹲在土台子旁边,那场景就像昔日农村吃大锅饭一般,心里充满了无奈。他们用勺子从盆里舀出一些乱炖,放入自己的碗中,然后默默地吃着,脸上时不时露出一丝苦涩却又带着些许坚毅的神情。
这里乃是辽阔无垠、广袤无边的牧区,鉴于此地常年都不太适宜种植蔬菜,而牛羊的数量却特别众多,故而此地的菜价相较于肉价竟然还要更加昂贵。正因为这样的缘故,每天的餐食几乎毫无例外地不是土豆炖羊肉,就是胡萝卜炖羊肉,要不然就是洋葱炖羊肉或者白菜炖羊肉,总的来说,每一餐都是以羊肉作为主要的食材。
除此之外,这里的水土和乌兰乌德相比也存在着极大的差异,许多人都出现了颇为严重的水土不服的状况,每天拉肚子的人数多得令人震惊,即便是服用了药物也难以在较短的时间内迅速见到明显的成效。值得感到庆幸的是,海鸥并未遭遇到这种状况,然而永志斯基班长却未能幸运地逃脱。他刚刚到达这里的第二天就开始上吐下泻,无论是吃药还是打针都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后来连续吊了好些天的药水,他的身体才慢慢地逐渐好转起来。
每天用水的问题同样让人深深感到困扰,那个地方的水资源极为紧缺,楼内没有自来水,甚至自来水管道都没有装,而驻地的周围也没有可供使用的水井。每天的日常生活用水都不得不依靠大卡车从距离驻地五十多公里之外的地方运输过来。三个院子的用水情况毫无二致,仅仅只有数量稀少的几辆卡车在保障着三个院子的用水需求,其紧张的程度可想而知!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的这段时间乃是水车抵达的时分,于是每个连的新兵都会提前做好全方位的准备,如同草原上饥饿难耐的豺狼牢牢紧盯着猎物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水车即将到来的方向。水车只要一到达,大家便犹如面临激烈战争一般开始疯狂地争抢用水。每个脸盆都一定务必要储存满水,以防备哪一天抢不到水,连饭都没有办法进行制作,那么到那个时候就唯有饿着肚子了。
在这个偏远的地方,还有一处独特的存在,那便是他们的厕所。它简单得让人惊讶,只是在一片平地上挖了一个大坑,周围围着一圈彩色塑料布。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厕所还能勉强应对人们的需求。然而,天气的变化却让这里成为了噩梦的源头。大风呼啸时,那原本脆弱的围墙早已被吹走,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这时,若是有人在拉屎,那几千双眼睛可能就会不期而遇,尴尬和困窘瞬间弥漫。而下雨天更是不堪,雨水和粪便混在一起,那场景让人无法想象。即使是在没有风雨、天气特别好的时候,上厕所也是一种折磨。强烈的太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厕所,里面又热又臭,仿佛是一个蒸笼。有一次,一个人在里面蹲了一会儿,出来时就像洗了个桑拿浴,浑身湿透,那滋味真是难以言表。
因此,在平时,大家普遍都不太乐意前往这里上厕所,能少去一次便少去一次。后来,他们终于想到了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在每天出早操的时候,大家一同不断地向着草原的深处奋力奔跑,跑得距离越远越好,尽可能地远离大院。找到一处人迹罕至、偏僻幽静的地方后,队伍便原地解散,大家集体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之上解决大小便的问题。待完事之后,在返回的途中,众人再练练军体拳,就当早操的内容了。紧接着,部队带回。如此一来,不仅成功地解决了大小便的问题,又圆满地完成了出早操的任务。
在这片陌生而艰苦的环境中,士兵们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坚韧。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和责任,尽管面临着诸多困难和不便,但他们依然坚定地坚守着,努力适应着这一切。
紧接着,他们迈入了真正演习的阶段。在海鸥的心目中,演习应该就像电视里呈现的那样:辽阔无边的旷野上,硝烟弥漫,四处都回荡着清脆悦耳的枪声,仿佛要把天空都刺破;各个方向都交织着惊天动地的炮弹声,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轰鸣声,似乎要把大地都撼动;同时还夹杂着各种装备发出的喧闹声音,那肯定是热火朝天而又激情澎湃的。然而,在接到进入演习阶段的通知后,现实却跟他的想象大相径庭,完全没有那种热烈激昂的气氛。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草丛发出的沙沙声,透着阵阵凉意。海鸥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深深的失落,他暗自嘀咕:“这真的是演习吗?怎么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尽管内心有点困惑,但他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告诉自己要努力适应这种情况。
大家似乎都和海鸥一样,都没有表现出特别强烈的兴奋或者紧张,一切都依旧如往常一样,每个人都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每天,他们还是要去争抢那极为珍贵的水资源,以维持基本的生存需求。早操时间一到,大家也依然会按时集合,跑向草原深处,进行必要的“锻炼”。然而,海鸥的内心却开始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他感到奇怪,为何大家都如此平静?同时,他也在不断思考自己在演习中能够承担什么样的角色,发挥怎样的作用。当他得知连队多了几项新的工作任务,比如要撰写能够吸引听众的广播稿,以及创作能够鼓舞士气、振奋人心的宣传标语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深知这些工作的重要性,也渴望参与其中,通过自己的努力为演习增添一份力量。于是,他暗暗告诉自己:“虽然现实与想象有所不同,但我一定要尽全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演习贡献更多的力量,为连队增光添彩。”
有一天,志强斯基排长昂首阔步地走进宿舍,他站定后,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洪亮的声音向大家宣布道:“每个人都需要写一篇关于家信的发言稿。”接着,他继续说道:“一号院即将举办一场盛大而隆重的晚会,咱们连准备在晚会上表演一个名为《家信展评会》的节目。”听到这个消息后,宿舍里的众人反应各不相同。有的人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念叨着:“哇,太棒了!我终于有机会大展文采啦。”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拿出纸和笔,准备大显身手;有的人则满脸愁容,眉头紧紧皱起,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嘀咕:“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我最不擅长写作了。”而海鸥呢,他起初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到桌子前,随意地拿起半张纸,心不在焉地拿起笔在纸上随意涂画了几笔,写了不到一百字后,就随手把笔扔在了一边,然后满不在乎地交了上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海鸥自己都惊诧万分,这般平凡无奇的写作水平居然也能被选用上。身为一个典型的理科生,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写作能力并不出众,而且当时写那篇发言稿时,也未曾用心,仅仅是敷衍了事罢了,谁知竟然能够入选!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的神色,反而流露出一种大难临头的惊恐。他紧紧皱着眉头,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掌心开始冒汗。一想到他们的指导员,那个特别让人厌恶、特别难缠的人,海鸥的心里就直打鼓。
请听听大家给这个指导员起的外号——“鬼子”,就足以知晓他是多么的令人反感和难缠的人了。不仅仅是他们的营长,平日里大家都习惯称这个指导员为“鬼子”,很少有人会去叫他真实的名字。
这个指导员长得胖嘟嘟的,颧骨高耸,脸色阴沉,总是板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他的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精明和狡黠,让人不敢与他对视。他平时总是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给人一种严肃刻板的感觉。
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总是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和大家交流。每当他开口说话时,那种冷漠和严厉的氛围就会瞬间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营里从上到下,无人不知这个家伙难以相处,一般他所安排的工作,大家都是能躲避就尽量躲避。
这次海鸥的运气真是糟糕透顶!从大家当时的表情中,海鸥敏锐地察觉到,属于他倒霉的时刻就要无情地开始了。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焦虑,暗自思忖着:“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被选上也就罢了,现在又不能说自己不行,这可怎么办啊?”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稿子的内容大体上确定完毕之后,大家便着手开始了排练的相关工作。每一个人的稿子都需要自身完全熟练地背诵下来,在表演的时候要能够做到彻彻底底地脱稿演绎。这对于海鸥来说,倒也并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毕竟那是他自己撰写的稿子,而且字数也并不多,差不多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牢牢地熟记于心。
然而,最为要命的是,海鸥的部分俄语发音着实不太标准,在读稿子时总是会带着他们老家那浓厚的地方口音。尤其是一些极为关键的字,不管怎样尝试,总是无法准确地读出来。就因为这些发音的问题,海鸥与这个指导员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战争”。只要发音稍微有一点点不准确,就必须要重新背诵一遍。
那时的海鸥,内心真的快要崩溃了。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奈,心中暗想:“这可怎么办啊?我怎么总是读不好这些发音呢?这个‘鬼子’真是太苛刻了,这样反复背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生不如死,每一刻都备受煎熬。
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每次回想起这件事,依然会让海鸥心中愤愤不平,始终耿耿于怀。那是一道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深刻心理阴影。海鸥向来对每一位领导都心怀敬意,唯独对这个指导员,不管是到了何时何地,他都会异常坚定地认定,这个指导员着实不是一只“好鸟”。
他的心中充斥着不满和愤恨,每每回忆起当年的场景,那种被刁难和折磨的感觉便会涌上心头。他常常暗自思忖着:“这个指导员当年给我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和困扰,他的所作所为让我始终无法释怀。”
有一天晚饭后,大家都闲适地坐在地铺上,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就在这时,这个指导员毫无来由地又让海鸥站起身来背诵稿子。
海鸥心怀忐忑地站了起来,紧张的情绪让他的喉咙有些发干,他舔了舔嘴唇,开始背诵。当他背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和平时如出一辙,又出现了几处发音不标准的地方。这时,只见指导员就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突然之间爆发了。他双眼圆睁,眼珠子瞪得好像要掉出来一样,充满了愤怒。他“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猛然站起,手臂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嘴里还疯疯癫癫、歇斯底里地乱叫起来,那模样犹如一个完全失控的野兽。
海鸥的内心被恐惧紧紧攫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紧紧捏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他在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这次又要被他狠狠骂一顿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总是让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呢?”
当时大家正沉浸在看电视的轻松氛围中,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光。然而,在这个本应放松的时刻,让海鸥起来背稿子,时机着实不恰当。这不仅占用了海鸥宝贵的休息时间,也扰乱了大家看电视的愉悦心情。
再者,场合也极不合适。为了不影响大家看电视的兴致,同时也给海鸥保留些许尊严,他完全可以让海鸥到外面去背诵。可这个指导员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让海鸥背稿子,这显然就是看准了海鸥作为一个新兵,不敢与他顶撞,故意在众人面前让海鸥难堪出丑。
此时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都凝结了起来。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海鸥和指导员身上,有的人露出担忧的神情,有的人则显得有些气愤。海鸥的内心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他暗自思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就因为我是新兵吗?”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却又无力反抗。
当时,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大家默默地坐在那里,电视屏幕的光映照着一张张沉默的脸。大家的心里其实都格外清楚,却也都深感无奈。
新兵们如同海鸥一样,心中的怒焰在燃烧,却只能敢怒不敢言。他们紧咬着牙关,拳头紧握,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愤恨。
老兵们更是了解那个“鬼子”的脾气,他们在心中暗暗叹息,不敢轻易去得罪他。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连队里的其他领导们坐在一旁,脸色凝重。他们考虑到是一个工作班子,不好意思插手这个指导员的工作。他们心中纠结着,一边对这种情况感到不满,一边又担心会引起工作上的矛盾。
整个场景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让人感到沉重和无奈。
“鬼子”就这样持续不断地肆意折腾着海鸥,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后来,幸而国海斯基班长及时出手相助,帮海鸥解了围。只见国海斯基班长实在看不惯“鬼子”如此没完没了地刁难海鸥,又见没有一个人胆敢站起来替海鸥说句公道话,于是他便毅然从地铺上猛地跳了起来,扯开嗓门,大声对着海鸥说道:“海鸥,你别背了!他爱让谁背就让谁给他背去!”
“鬼子”指导员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心中诧异万分,以前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顶撞自己啊!他的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微张着,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愕然愣住了。他的大脑一时间陷入了空白,迟疑了许久,半天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紧接着,他怒不可遏,气急败坏地扑了上去,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张开双手,对着国海斯基班长就是一阵猛打。
论起拳脚功夫,“鬼子”简直是毫无胜算,完全不是国海斯基班长的对手。然而,“鬼子”毕竟是领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国海斯基班长心中无奈地暗暗叹息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苦楚,双眼紧盯着“鬼子”的动作,时刻准备着躲避。只见他不断地挪动着脚步,身形灵活地左闪右避,双手还不时地做出防御的姿态,以防被“鬼子”击中。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躲闪着,就这样来回周旋,也把“鬼子”累得气喘吁吁,那模样真是够呛得很。
后来,在那紧张而混乱的时刻,众人纷纷涌上前来,齐心协力,使出浑身的力气把他们俩给用力地拉开了。这场冲突,让国海斯基班长的命运发生了重大的转折,他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也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模糊不清。
海鸥内心充满了对国海斯基班长的感激之情。在他的心中,国海斯基班长的恩情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而持久。这一辈子,无论时间如何流转,无论生活经历怎样的变迁,海鸥都绝对不会淡忘这份深情厚谊。
他永远不会忘记,是国海斯基班长将他接到了坦克一连,为他开启了全新的人生篇章;他永远不会忘记,是国海斯基班长亲自传授给他军旅生涯中极为重要的第一课,让他在成长的道路上有了坚实的基础;他更永远不会忘记,是国海斯基班长用自己的言传身教,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
无论这件事情过去了多久,海鸥都会将其深深地铭记于心。每当回忆起这段经历,他心中总会涌起无尽的感激和敬意。国海斯基班长的形象在他心中愈发高大,成为他人生道路上的一座丰碑,激励着他不断前行,努力成为一个像国海斯基班长那样的人。
后来,“鬼子”再也没有让海鸥去背稿子了,而是从二连找了个战士取代了海鸥的位置。这个事件成为了海鸥在这次演习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事情之一,其实这场晚会是此次演习的第一个内容。然而,第一个演习的内容,便以海鸥的彻底失败和“鬼子”的完胜而落下了帷幕,竟然和红蓝军没有任何关系。
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他们一刻也不曾停歇,紧接着便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另一项具有阶段性的工作——挖掘战壕以及坦克掩体,以此来为即将到来的实兵对抗积极做好全面准备。
每天天色刚刚拂晓,晨曦微露之际,他们就已经被卡车装载着快速驶向野外,开启了一天艰辛的劳作。这个地方与他们的驻地相隔甚远,四周环绕着连绵起伏的山丘,还有蜿蜒曲折的峡谷。偶尔间,还能够目睹许多矫健的野马在广袤的原野上自由自在地驰骋,牧民的帐篷如星辰般零星散布着,成群结队的羊群和牛群更是悠然自得,显得格外闲适。蓝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绿绿的草原广袤无垠,这美景正如歌唱家所唱的一般。然而,大自然的美丽并不属于士兵们,回到眼前艰苦的工作,他们的心情再也轻松不起来。坚硬的土壤像冰冷的钢铁一般,其挖掘难度似乎在考验着他们的毅力。
严格来说,他们并非是在“挖”战壕,更为准确的说法是在“抠”战壕。工具完全没法派上用场,他们只得弓着背,用双手极为艰难地一点一点往外抠着那坚固得如同磐石的砂浆,偶尔还会不慎被锐利的石块划得鲜血直流。
每天的进展速度格外缓慢,他们的内心被焦虑与无奈填满。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叹息,这到底要挖到何时才能结束啊!
幸而后来他们如在黑暗中觅得了光亮一般,寻到了众多他人先前用过的掩体。他们兴奋地冲过去,细细端详着这些掩体,心中满是庆幸,这下总算有了些着落。紧接着,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对这些掩体展开简易的修整,期望能尽快将其投入使用,要不然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把这些战壕和掩体成功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