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嬴嘉马上要被气炸了的背影，祝九歌没忍住，还是想说几句。
“你干嘛这么惹他，说多错多，我看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灵均的样子了。”
“我就是要惹他，我不光骂他我还要骂你，你就看着他这样说灵均没有反应啊，你还是她亲哥吗？”
早就不满祝九歌的表现了，当初看他对灵均挺好的，还因此对自己看不顺眼过。
怎么现在这么奇怪？
祝九歌翻了个白眼，“你也说了，我是她亲哥，不是你亲哥。”
而且，现在她的战斗力，根本无需他出手。
“哎？别动手啊。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再这么下去，嬴嘉一定会认出你的。”
“认出来了又如何？”
祝灵均戏谑地看着离她并不太远，想抽剑砍点儿什么，又怕惊扰过路无启国百姓。
不动吧又难受。
只好踢开脚边的石子儿宣泄脾气。
祝九歌大惊，“什么叫又如何，杀父之仇啊，你不怕他砍你啊。”
他指着轻轻一脚就把一块儿不小的石头踢飞踢碎的嬴嘉说，“他现在可以一拳打你这样的十个。”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不会完全相信这一面之词。”
这点她还是很自信的，“反正现在就咱们三个在，你已经知道了，而他又不会对我出手，还是安全的。”
“你倒是相信他。”
祝九歌早该料到的，这两个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质疑他们的关系无疑徒劳。
不过……
“那你既然这么相信他，怎么不直接和他说呢？”
本以为，她是因为心里有些忌惮才不说的。毕竟隔着两年时光，曾经再好也难保不变。
“直接说多没意思。”
不知真假，祝灵均看着是真挺像开玩笑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莫不是觉得他很好骗或是很愚蠢，她不说他就绝对猜不到？
“你是灵均的哥哥，应该知道她……”
她已经离世的消息。
“那我宁可不知。”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祝九歌的心迟来的阻涩了一番。
他好像，不是一个称职的兄长。
很多方面。
祝灵均沉默，她那会儿也确实是无可用之人，只能找他。
“对不……”
“多的不说了，”祝九歌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反正，我还是那句话，小心嬴嘉，他对你，别有所图。”
别有所图吗？
祝九歌的提醒，已不止这一次了。
每次好像都在暗示着什么，可她却全然没有头绪。
“三位，不是无启国的人吧。”
一位黑衣遮盖全身的“人”走向他们，身材矮小，黑色外袍却宽大无比。
头上戴着衣袍上连着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祝灵均还特地观察了她的脚。
隐没在拖地长袍当中，窥探不得。
他们三个拉拉扯扯，说说打打的，已是原地停留了好半晌。
期间没有一个过路人停下脚步与他们说话。
只有眼前这人，愿意搭理他们。
虽然包裹严实，但根据刚才说话的声音，疑似女声。
尽管她在刻意压低，但男女之音天差地别，但凡懂些门道的，都可以听出来。
“嗯，我们不是这里的人，”祝灵均答话，“误闯此地，不好意思。”
“所以，请问您是？或许方便带我们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