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谢听月能轻松拥有一切,而她用尽力气都得不到谢听月拥有的万分之一?
祝欢咬紧牙关,仿佛要把谢听月嚼碎吞掉。
她看向姜见臣房间的方向。
沈令渠对谢听月这么在意,难说不是因为她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情敌,让他心中产生了危机感。
祝欢露出一个笑容。
姜见臣如此看不起她,恐怕也是因为这一张脸。
既然他那么执着地要利用她拆散沈令渠和谢听月,她倒是乐见其成。
姜见臣回到房间,刚把西装外套脱了扔去一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眼中凝起莫名的神色,抬手接了起来:“怎么样?”
对面传来一声叹息:“不太好。”
姜见臣挑眉:“死了?”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不好的情况?”那人似乎讽笑了一声,“他命可真硬,这样都脱离危险了。”
姜见臣冷哼:“那我该不该夸你季匀骞医术高超,起死回生?”
季匀骞不甘示弱地回他:“那我也要夸夸姜总财大气粗了,一掷千金为红颜,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大方的男人,花钱帮情敌。”
“如果你打过来就为了说这些晦气的话,那就挂了吧。”
季匀骞不紧不慢道:“别啊,我还有个事没跟你说呢。”
姜见臣不为所动,正要挂断,只听他道:“叶逢津估计要醒了。”
季匀骞坐在办公室盯着监视器中叶逢津的眼皮,声音阴恻恻的:“你不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吗?这婚约听月自己就能解决,用得着你献殷勤?”
“有那时间多想想叶逢津醒了要怎么办,”季匀骞目光冷凝,“这样一个天赐的机会他都没死,你在那针对沈令渠有什么意义?”
“我做什么需要你管?”姜见臣不耐道,“你让我想怎么办,自己怎么不直接趁他昏迷一刀了结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季匀骞恢复了温和的语气:“医生的手术刀是救死扶伤的,怎么能杀人?姜总说笑了。”
姜见臣嗤笑一声,直接把电话挂断。
老狐狸心机深沉,从见到听月就开始用温和无害的外表迷惑她。
比起叶逢津,姜见臣对季匀骞更加看不顺眼。
明知道听月心里有人,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屡屡试探听月的底线,还算计他在听月面前被误会。
这个老狐狸自己不敢对叶逢津下手,现在挑唆起他姜见臣来了,真是可笑,他以为自己还和几年前一样蠢,被他一激就上钩?
姜见臣不屑地把手机扔去一边,扯松领带去洗澡。
沈令渠一关上门就回了卧室,拿着手机继续给谢听月打电话。
他怀疑谢听月把自己的手机号拉黑了,本想换一个号码打,但不知为何,还是鬼使神差地又打了一遍。
没响几声,那边接通了:“你好。”
沈令渠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原来她不是拉黑他,而是把他的手机号直接删了,又或者根本没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