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月没听见回应,又问了一句:“请问哪位?”
沈令渠这才出声:“是我。”
对面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沈令渠?有事吗?”
沈令渠在桌前的椅子里坐下,翘起二郎腿:“联系我的未婚妻,需要什么理由吗?”
下一秒,谢听月直接挂断了。
沈令渠忍不住笑了一声,重新打回去,但谢听月一直没接。
他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听月,我劝你还是接一下电话,不然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都放到拍卖会的事,恐怕不到明天就会传到岳父岳母耳中。”
不出一分钟,谢听月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他有意拖到快自动挂断才接通:“听月?有事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令渠语中带笑:“我想,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吧。听月,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为什么偷偷跑回国,为什么要悄悄变卖这些东西?你有那么缺钱吗?”
谢听月冷冷道:“关你什么事?我警告你,要是敢把这些事透露给我父母,你就等着我把你和祝欢开房的事也告诉你父母。”
沈令渠收起笑:“什么开房?”
谢听月不屑道:“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难道你不是带着祝欢去东城拍卖会讨她欢心的?”
沈令渠确实没想到姜见臣这么快就已经把照片传给了谢听月。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开口解释:“我来这是为你父母选纪念日礼物的,根本没带任何女人,你可以查。”
谢听月“啧”了一声:“没想到你长大了反而敢做不敢当了,这些你犯不着跟我多说,我只是提醒你,你的事我不会插手,我的事你也少管。”
沈令渠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上赶着对谢听月说那些,但听到谢听月如此浑不在意的态度,他心中十分不悦:
“听月,你似乎又忘了我说过的,这场婚事不是你不承认就不存在,只要我想,我们甚至可以下个月就举办婚礼。”
谢听月沉默了两秒,开口鄙夷道:“你霸总小说看多了吧,什么年代了还想来逼婚这一套?”
沈令渠丝毫不怒,淡淡道:“这不是小说,是现实。听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认清现实,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没有爱情的婚姻或许能长久,但没有物质的婚姻一定长久不了。”
谢听月的声音很冷漠:“不劳你费心,爱情、物质,我们都不缺。”
沈令渠摇头失笑:“听月,两个人是无法与两个家族抗衡的。”
谢听月攥紧床单:“这么说,你一定要向我父母告密?”
“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会护着自己的未婚妻。”
谢听月厌烦地挂断电话。
沈令渠看着手机屏幕陷入沉思。
从谢听月的话里,他可以确定确实有这么一个男人骗到了她的信任,或许她这次回国筹钱,就是为了能与他私奔。
只是姜见臣怎么会心甘情愿为她与别人的爱情买单?
沈令渠伸出手在桌面上无规律地敲击,难道姜见臣的舔狗程度已经到了如此境界?
恐怕这其中还有他没有弄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