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禾在南宫先生的建议下,创办了琴社、棋社、诗社、画社,以招收学员来此学习琴棋书画,教学的先生都是南宫先生推荐的人。
绾禾还别出心裁开了一间拍卖社,专门用来拍卖社员的字画以及各类藏物。
稷下学社开业没有多久,京城稍有些学识才能之人便都知道这处地方,也常带朋友去写诗会友。
蜀鹿大酒楼的生意靠着稷下学社,自然是比先前要爆火许多,常常是人满为患,甚至在后院中摆了桌席。
魏田早有准备,多招了六位主厨来,另有徒弟与伙计几十名。
与蜀鹿大酒楼的门庭若市不同,隔壁的含香客栈十分冷清。
含香客栈内,韦沐江正在训斥杨淑香。
“你以前能将悦来客栈经营好,如今又为何不能?”
“三公子,这可不能怨我啊!以前那会儿整条棋盘街就悦来一家客栈,无人敢与之抗衡,可后来不是被皇后查封了吗?没想到这事的后劲这么足,到如今也没人敢来这里住店玩乐。”
杨淑香看向蜀鹿大酒楼那方,
“再说了,如今那边开的稷下学社,是把京城的有钱人都吸引过去了,那些个贵胄人家,似乎不去一趟稷下学社,就不算是有钱有才的人了。”
韦沐江一瘸一拐地来回踱步,想着隔壁的生意,他气得抓心挠肺。
他倒不心疼投入的这十几万两银子,只是觉得脸上太没面子。
以前的悦来客栈除了做客栈,还兼着做戏园,捧戏子,还有酒楼什么的。
如今的含香客栈,不仅有戏园和酒楼,还有花楼。
韦沐江原地转了好几圈,终于想出招来:
“马上放出风去,如今的含香客栈是太子授意本公子开办,来此玩乐便是与太子打交道。除此以外,还得在全国搜罗美女。”
转眼年关,京城已经下了三场大雪。
这日绾禾下田庄,打算去看下庄户人家的过冬情况。
往年总有庄户人家冻死饿死,今年她的庄子有韩飞在,倒不至于饿死人,但难免有庄户人家缺柴少炭的。
马车行至官道,绾禾听闻路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男女的哭喊声,便令马夫停了车。
青鸢挑起车帘,让绾禾下了车。
绾禾看着冰天雪地里,有几匹马立在那儿,另有一人正拉扯着一个女子,还有几人正将一人按在雪地里殴打。
“住手。”
绾禾一声清喝,便朝那方跑去。
这回去田庄,明麒玉虽然没有陪着绾禾,却安排了几位侍卫保护。
侍卫们忙跟了上去。
那几人见有人来,连忙将那女子给抬上马背,接着一人跨马而上,拉着缰绳便要离开。
绾禾见状,捡起地上一颗石头朝马背上那人扔了过去,石头准准地砸在那人的面门上,那人吃疼,落下了马背。
侍卫已跃身上前,将那马儿拉住,女子也从马背上扶了下来。
打人的那几人围了过来。
因着侍卫都是穿着便装,打人者不知身份,其中一人便问:
“你们是何人?管这闲事?”
侍卫正要开口说是肃王府,便听王妃开了口:
“我们路经此地,你们为何要抓那姑娘,又为何要打人?”
“关你屁事?”
竟敢辱骂王妃,几位侍卫拔剑朝那几人打去,不过几招,便让那几人服了软,纷纷抱头跪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