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泽院,卫黎打开了失魂散的木塞,将里面的药粉全数倒进了口中,一点一点地咽了下去。
她看着门外边,嘴里还喃喃喊着“王爷”两字,眸中尽是不舍,终是头一歪倒在地上,不甘地闭了眼。
趁着秦老夫人还没有回王府,卫黎的尸首被拉了出去,在京郊找了处墓地葬了。
秦老夫人午后才带着正哥儿回到王府。
福林院,明麒玉坐在秦老夫人身边。
“姥姥,昨夜里卫黎想通了,不想留在王府,孙儿帮她许了户人家,她走了。”
“走了?”秦老夫人有些意外。
“是。”
秦老夫人叹了声:
“唉,走了也好,走了清静。前日她还说,王妃不在王府一个月,你都不与她圆房,她在王府实难待下去,看来她是真的想通了。”
明麒玉道:“俏儿也走了,孙儿不喜她,放她回徐家另许人家。”
秦老夫人皱了皱眉头:“麒玉啊!你这一下送走两位妾室,莫不是打算以后都不纳妾了?”
明麒玉道:“不纳妾了,孙儿不喜欢身边太多女人,有王妃一个足矣。”
秦老夫人很无奈,只能微微叹气,她还是希望她的皇外孙身边多几个女人,好为皇家多多地开枝散叶。
她又问:“绾禾呢?”
明麒玉:“送俏儿去徐家了。”
绾禾今儿一早去了徐家。
俏儿联合卫黎毒害她的事情,是明麒玉亲自与徐元标和顾氏说的,俏儿的母亲胡嬷嬷也在场。
胡嬷嬷当场便吓晕了。
丫鬟谋害王妃,这该是多大的罪。
这可是会连累全家人的。
可绾禾表示这事不宣扬,自然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绾禾从徐家出来后,便去了城南棋盘街。
卫黎和俏儿都死了,往后她就不用再装病了,还真是轻松了不少。
只是想想曾经活生生的两个人,终是作茧自缚,丢了性命,心里还是觉得不好受。
绾禾去棋盘街之前,先换了一身男装。
如今稷下学社还在建造,她去看了看,工匠不愧是建过宫殿的,这学社的房屋建造得相当牢固,造型按她所要求,简约质朴,非常实用。
按工匠所说,还得两个月才能完工。
隔壁的含香客栈也在扩建。
听说韦沐江看到了蜀鹿大酒楼在建后花园,眼红得很,盘算着含香客栈的地盘绝对不能比蜀鹿大酒楼的小,便将他挨着的几家铺子以及人家的后院全都强买了下来,还为此打伤了几个人。
王府里少了卫黎,绾禾清静了不少。
这两个月她在府里除了隔几日去一趟稷下学社的工地外,便是在王府炮制药材。
转眼两个月过去,稷下学社建造好了。
绾禾亲自去验收,不仅没问题,还要比预想的好上许多。
原先的一处荒地,如今有山石小亭、有小桥流水、有楼阁花园,一条长长的游廊建在河边,风景美妙至极。
稷下学社开业这日,南宫先生凭他一己之力,将京城半数才学之人都召集了过来。
而这些才学之人,多数是世家大族及官家之子。
不足一个月,稷下学社便招揽到社员上千,这些社员在学社抚琴诗画,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