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肃王府的玉佩,又是姓徐的姑娘,不是徐大学士家的外室女还能是谁?
侄子杨贵楼说:“他不是个男的吗?”
杨淑香瞪了杨贵楼一眼:
“什么男的?我阅人无数,第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的。”
杨贵楼眯起眼:“那这样说来,她是肃王妃。”
杨淑香沉着脸:“没错了。”
杨贵楼看着绾禾的背影:
“就肃王那个病殃子,活不了几年了,到时这美娇娘怕是得守寡。”
啪……
杨淑香一巴掌扇在了杨贵楼脸上:
“方才这一千两就是因为你姑丈他乱说话,你这会儿也乱说话,是想给太子妃添乱吗?”
皇后与太子妃不和,外人不知道,杨淑香却在太子妃娘家听说过的。
太子妃的娘家在外边干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行,就是不能说皇后的不好,不然让皇后拿到把柄,怕是太子妃这位置都不保了。
杨贵楼捂着脸吃疼,却还盯着那间酒楼看,心道肃王妃好身手啊!还长得这样美。
绾禾带着魏田他们回到酒楼,她把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了魏田。
魏田却一脸担忧:
“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绾禾却是淡然:
“放心好了!他们不敢再来,你只管大胆地经营,记得一定要请个好厨子。”
魏田觉得绾禾是有真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轻易就拿捏住悦来客栈的老板娘。
他喜滋滋地看着银票道:“行,这又多了一千两,今天挨的打,值了。”
绾禾蹙眉:“值什么?我宁可不要这一千两,也不想他们打你。
魏田听着这话,心中十分感动。
绾禾从荷包里拿出两个药瓶来递给魏田:“我看你们都是些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我得回去了。”
魏田:“绾禾,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绾禾:“王妃。”
魏田没听明白:“王飞?绾禾你嫁给了一个叫王飞的人吗?那人是不是很有钱?”
不然绾禾哪来的这么多钱?
绾禾笑了:“我现在是肃王妃。好了,我先走了,你们忙吧!”
魏田看着绾禾跑出门去,他喃喃道:“竖王飞,什么是竖王飞?你们知道吗?”其他几人纷纷摇头,他们如何都想象不到,鬼窟里的贱民会嫁入皇家。
绾禾骑着租来的马,去了隔着两条街的一间铁作坊。
“老板,照着这纸上画的,给我打一个铁牌。”
绾禾将手上的纸样递到了老板的手上。
老板高大魁梧,身上鼓起来的肌肉跟架子上的铁块一样,整个人站在绾禾面前像座铁塔。
“这是什么?”
老板拿起纸样仔细看着。
绾禾在关注老板的表情变化。
这纸样是在她的玄铁令牌上临摹下来的。
令牌上刻着一个动物,这动物身形头脸像马,却又长着弯角,还有一对翅膀,正是古书山海经上所画的鹿蜀。
鹿蜀门,便是以鹿蜀为标志。
绾禾来铁作坊打这块令牌,一来是想做一块假的令牌,拿出来露一露,看能不能找到鹿蜀门的线索。
二来,她听说这家铁作坊的老板以前是跑江湖的,最拿手的就是打造武器。
指不定老板认识这令牌。
果真,老板看着这令牌的纸样有些痴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