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误会解除,格蕾丝心情愉悦的装扮起替身蜡像,就连衣服都换了几身,像是打扮一个大娃娃。
要不是有福尔摩斯的劝阻,她连自己的黄钻戒指,都要给蜡像戴上。
六七千英镑的戒指随随便便给蜡像戴上,还是一具随时可能会被人爆头的蜡像。
福尔摩斯能怎么办?自己的妻子只能宠着,答应明天陪着去买便宜的首饰,再给蜡像戴上。
福尔摩斯见格蕾丝只整理衣柜,不由开口提醒道,“首饰证件要全部带走,衣服可以不用带,每天能过来拿。”
“我知道的,”格蕾丝从衣柜底部翻出一套花色一样的布料,布料上的花色淡雅,昏暗的灯光,也没法掩盖它的光泽,“我是在找床上用品,你床上的那些粗布,我可用不惯。”
细腻的真丝布料制成的床上用品,福尔摩斯小心翼翼捧着,就怕一个不注意会撕碎。
值钱的珠宝首饰还有证件,凌乱地堆放在托盘上端到隔壁。
隔壁摆设还是老样子,屋子里的烟味淡了不少,屋里每天哈德森太太和安娜有打扫并不脏。
夏洛克·田螺姑娘·福尔摩斯殷勤的铺好床,又将卧室里保险柜里的一叠纸挪出来。
格蕾丝拾起一本胡乱翻阅,竟然是他这些年办过的案子,头一次见有人将案子摆放进保险柜。
要是哪个小偷跑到他家偷东西一定会很后悔,不仅白跑风险性还高,得不偿失啊。
“这些案子都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福尔摩斯道,“要是拿出去卖,卖个四五万英镑不成问题。”
“哈哈,”格蕾丝尴尬的笑笑,认真浏览起里面的内容,“亲爱的,这个王储到底有几个情人?”
格蕾丝将本子递过去,福尔摩斯看了一下姓名,回忆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前年三个,今年应该六个吧?”
“这么多?”格蕾丝惊呼,“他们王室不是号称最深情的王室,一生只爱一个人,不背叛不离婚。”
“也没错说,”福尔摩斯一针见血说道,“他们是只爱一个人,喜欢可以有很多,王室的爱情听听就好,不必当真,都是逢场作戏。”
格蕾丝若有所思点头,目光如炬对准福尔摩斯,“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一个样?见一个爱一个?等我年老色衰抛弃我。”
说着眼泪哗哗流下来,即便是口若悬河的福尔摩斯也没能跟上她的脑洞愣在原地。
等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去安慰,“我和他们不同,我们是因为相爱才结婚,而非利益。我要真是多情,大学就结婚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
格蕾丝脸上还挂着两滴泪水,半信半疑说道:“真的?”
福尔摩斯全神贯注擦拭爱人脸上的泪痕,信誓旦旦地说,“当然,要是我敢做出格的事情,不用你收拾我,麦考夫都会跑来收拾我,毕竟在他看来,福尔摩斯家的名誉比我重要。”
“好吧,我信你。”格蕾丝靠在他的怀里,哭丧着脸说,“最近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很焦虑,经常会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福尔摩斯心里明白她是受到,莫里亚蒂和莫兰的影响才会焦虑。
他喃喃道:“马上就会好的。”
看来必须逼一把,让莫里亚蒂他们尽快行动,不能再拖下去,再继续下去,他怀疑格蕾丝的精神会崩溃。
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非训练有素的侦探,没有和他们一样的大心脏,面对未知或多或少会有恐惧。
深夜几声猫叫,福尔摩斯睁开眼,松开怀里的爱人,轻手轻脚换上一身外出的衣服,亲了亲爱人的额头,锁好门走出公寓。
累惨的格蕾丝睡得格外的香,一点也没被吵醒。
除了,清冷的月光,依旧孜孜不倦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再也见不到其他的光亮。
他走到白日格蕾丝观察过的小巷,警惕的四下张望,身后没人跟着,才走进去。
两个男人站在房屋的凹槽位置,稍不留神会被忽略掉,显然福尔摩斯是和对方约好暗号。
三人汇合没做过多解释,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带路。
福尔摩斯跟着对方步行到自家公寓对面公寓二楼的一间房。
打开屋里的灯,那人指指隔壁位置,无声说了句,“塞巴斯蒂安·莫兰。”
接着又将一张图纸递过来,福尔摩斯看了眼,气枪的整体构造,是著名机械制造师冯·郝德的作品。
后冲力强适合远距离射击,据他所知这把气枪是属于莫里亚蒂的。
福尔摩斯点头,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对方选择在这边狙击他们,要不是担心打草惊蛇,他早将斯巴斯蒂安·莫兰拿下了。
两个人太过狡猾,跟踪莫兰的人还没发现莫里亚蒂具体位置,要是这次错失机会,再想逮到他,怕是有困难。
现在都等待他们露出破绽。
福尔摩斯再次回到自己公寓,床上的爱人打着小呼噜,一个人霸占整张床,被子不翼而飞,桑蚕丝睡裙裙摆被撩至腰间。
他深呼吸好几次,将涌上的冲动压下去,换好睡袍,挪出一小块位置躺下。
身旁的人儿自然而然滚回熟悉的怀抱里,手还不忘上下抚摸。
这可害苦了福尔摩斯。